战号嘹亮,战鼓齐鸣,刺桐城的守将各司其责,弓箭手占据高位等待着南越国大军的进攻。
城楼前是大片的荒地,尘烟潇潇,秋风起,漫天黄土迷蒙了双眼,一触即发地战争压得所有人心中忐忑。
陈荣显却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整装待发,凝着城楼上常子危,此人刚愎自用,摇摆不定,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整整一个下午,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直至夜幕降临,南越国大军便就地安营扎寨,燃起篝火。这让常子危不免有些得意,好似青云将军也怕了他,不敢轻易进犯。
晚膳时分,常子危多喝了几杯,却听到探子来报,在城楼上发现了一个断线风筝。他惊觉有异,接过风筝仔细查探了一番,竟发现风筝的边缘隐约能摸出几行小字。
“慕容太子将临,速取常子危首级”
常子危顿时酒醒了七分,狠狠折断了风筝,刺桐城内竟然有通敌的内奸,他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
“这风筝是在哪里拾到的?”常子危目露阴狠。
探子不明所以,只道:“是在卫将军的守区。”
“叫卫道夫来见本将军!”常子危本就对卫道夫心存芥蒂,卫道夫是军中老将,威望高过他不知道多少倍,故常有下属有事直接向卫道夫请示,让他很没面子。
卫道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赶来议事厅,常子危将风筝丢在地下。
“卫老瞧瞧,你可识得这风筝?”
卫道夫问道一股酒气,又见常子危莫名其妙仍出一个风筝,不禁面露愠色,“常将军这是何意?老夫怎会识得这风筝?”
常子危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怒火充斥着脑门,往日里对卫道夫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你个老不死的,竟敢通敌卖国,还想杀了本将军,看本将军先杀了你!”
常子危抽出宝刀就往卫道夫身上砍去,卫道夫以为他喝醉了酒,不愿与他多纠缠,反而更激怒了常子危。
常子危浑身焦躁无比,连续砍了几刀都没砍中,大喝一声:“来人,将卫道夫这个叛贼拿下!”
“你凭什么说老夫是叛贼!”卫道夫见将士们都涌进屋里,面子上挂不住,便要与常子危对质。
常子危却心烦意乱地理不清思绪,脑子里不停重复着杀了卫道夫,杀了卫道夫……
便又举起宝刀,这一次卫道夫没有躲闪,“你要杀老夫就来吧,老夫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下这个手!”
哪知常子危刀起刀落,真的砍下了卫道夫的头颅。
就在这时,卫道夫的部下匆匆赶来,手里亦拿着一个风筝,瞧见卫道夫已身首异处不禁怒火冲天。
“常子危,你身为天御国护国将军,竟然和南越国串通一气,谋害忠臣!”来人纷纷拔刀,刀锋向着常子危。
常子危杀了卫道夫正在兴头上,哈哈大笑起来,“本将军杀他还需要和南越国联手?你们也太看不起本将军了!”
卫道夫的部下将风筝丢到常子危面前,“这风筝就是你卖国求荣的证据!”
“什么!”常子危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心中突然漏了一拍,蹲下身子抚摸着风筝的边缘,果然也绣着一行小字。
“杀卫道夫,换将军位”
常子危瘫坐在地上,“糟了,中计了!”
但见那卫道夫的部下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常子危,受死吧!”
常子危狼狈躲闪,想要开口解释,奈何那些人像刚才的他一样,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
不足一刻钟,常子危身重十多刀,被砍下头颅,血腥味弥漫在议事厅内,天御国就这样白白丧失了两员大将。
而刺桐城里发生的一切都在陈荣显与顾以微的预料之中。
那风筝是陈荣显放的,而风筝上的药粉是顾以微调制的,强强联手,自当是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