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埋在卫斯理的胸前，她的眼泪成行，打湿了他的衣裳。

感受着脸颊下，那强壮的心跳，心里面却也早已经就默默的开始祈祷，默默的给自己赎罪……

——卫斯理，对不起，对不起……其实谁也不是傻子，其实我很明白，就算是亲生的哥哥，也没有人可以为了自个儿的妹妹，做到如此地步！

——卫斯理，在这一刻，其实或许我已经冥冥当中明白了一些什么，可是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回应不了任何，所以我只能假装不知！

——卫斯理……希望你不会恨我，不会从我身边离开，希望你能理解我，把你定位在‘哥哥’这个位置上，因为除此之外，这样一个莫如初，给不了你任何！

而对于卫斯理来说，在她亲口说出‘哥哥’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若说心不痛的话，那自然是虚伪的，自然是最最欺骗人的谎言！

可是除了心痛，他又还能有什么反映？又还有什么资格，作出任何的反映？

也罢！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将他摆在了哥哥的位置上，那么他卫斯理，便是她的‘哥哥’！

只不过，在莫如初说出那一番话，说这个世界上，却只有他这一人，能够这般待她的时候，他的心理面，却又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决定！

放弃莫如初可以！

让这份暗恋，一直都见不得光，一直都深埋在心底里面可以！

让他黄土埋白骨可以！而除了这黄土白骨，他这辈子，定当守这女人百岁无忧！

所以不行！就算秦恪书容不得他的这份感情，他也绝对不会离开！

真的，他要求的不多，他真的只是想要好好守护她就可以！

那么卑微的愿望，那么没有目的，那么纯粹的想法呀……

“傻瓜，既然缺个哥哥，那么只要你愿意，我定当会同一个哥哥一般疼你，会像一个哥哥一般爱你，这辈子，永远不会背弃你！”

疼你！爱你！

在这样的场景下，在这样的身份下，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口么？

呵，卫斯理呀卫斯理，其实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狼狈不是？

“唔！好！”

莫如初破涕为笑，从卫斯理的怀里抬起头来，那双大眼里面，写满的是满满的信任，是满满的让人觉得嫉妒的幸福！

自然，那种幸福，源自于家人之间……

只不过当事人这样想，可不代表以后，某个知道有这么一个夜晚的人，也会这样想！

不知道，某个人在知道有这么一个场景，这么一个让他嫉妒的发疯了的眼神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暴跳如雷？

“好了，来，除了这个，还有个小小的惊喜给你，手给我，跟我来！”

轻轻的将她从怀里拉开，不敢贪恋更多的温柔美，不敢贪恋更多的怀抱，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避开木芙蓉，然后将她往另外一个门边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