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妃舒觉得昨天晚上睡得格外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好疼,稍微一动,寸寸肌肤连着骨头一起酸痛。
她在如同被车碾过的酸痛中清醒了过来,入目的却是一个宽阔的胸膛,肌理分明如刀塑过。
顺着男性阳刚的喉结往上,一张沉静的睡颜,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是英气逼人!
叶妃舒屏住了呼吸,僵硬着从白禹的身上翻了下来,直接滚到了地毯上。
所幸床边的地毯上还铺了厚厚一层的地巾,摔下去也不觉得有多疼。只不过这一刻她也没有心思关注痛不痛,因为眼前这一幕太惊悚!
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惊愕的目光游移在白禹光果的胸膛上,那上面有数道红痕,像是被猫抓出来的一样。在往上,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上一个齿痕。
他的身下,还有无数颓靡到极致的玫瑰花瓣,像是被什么暴力摧了之后的惨象。
禽兽啊!
叶妃舒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醉酒误事!
上回是被白瑛设计陷害了才会跟白禹滚了床单,可是这一回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咬牙,她立马撑着床头柜站了起来。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自己口口声声地要和他离婚,要和他脱离关系,现在却又把他压在身下了,这是闹哪样?
深深看了一眼白禹安详的睡颜,叶妃舒做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跑!
匆匆忙忙把散开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草草穿上去之后就往外面奔去。
门轻轻关上之后,在床上一直安睡的人忽然间睁开了眼。
白禹支起身,目光落另外一边,叶妃舒的高跟鞋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沉静的蓝色暗哑,诉说着被主人悄然抛弃的幽怨。与他一样,都被狠心的女人遗弃了。
他冷漠地垂下眼,捡起白色的枕头上几丝弯曲的长发,一圈圈地绕在指间。
叶妃舒,你难道只会逃跑吗?
我倒是要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去。
白禹的唇角冷然勾起,抬手,轻轻吻住了绕在指间的发丝,就像是吻上了正在死命逃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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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酒店的走廊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安静而又鬼魅。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小跑着奔向了电梯口,脚上还穿着酒店的拖鞋,踩在柔软厚重的地毯上。
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的人,就是心虚的叶妃舒。
电梯几乎是一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啪啪在关门键上乱按一通,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她这才松口气,软软靠倒在墙壁上。
中途电梯门打开,有陌生人走进来,奇怪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
叶妃舒往脚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之中,只穿了酒店的拖鞋出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打的回到了家里。
丁晓佳刚好起床上厕所,从卧室里面出来就看到心急火燎蹿进来的叶妃舒。
“你,才回来?”丁晓佳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时间还早,九点钟都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