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还怨着我呢。”皇后黯然转身,云罗是她的女儿,但是为了那么多人的命,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相认了。
“哦。”窦芽菜也无奈地跟着走了,走了几步又回了头。
“哇,母后,快看,风筝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皇后听了,猛地转头,果然,茨芯宫上空,一直蝴蝶形状的风筝在那飘着,飘着,和天空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两行眼泪从皇后的眼角滑落。
窦芽菜笑了。
春去春来春又去春还是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三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德景四十二年,窦芽菜十六岁,刘皝二十八岁。王妃窦芽菜在宫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但是过得还算快乐,只不过唯一的遗憾是,三年的时间里她的容貌并没有变得美丽,而那肚子也没有鼓起来,也就是没有怀上孩子的意思。
皇后让太医看了又看,太医都说,王妃太瘦了,怀不了孩子,除非能胖起来,但是不论怎么补无论吃什么,她始终胖不起来,始终不能怀上孩子,刚开始的时候她见老要职那些补品,有些烦,但是吃了三年都不见有孩子,她也开始抑郁了。
这日,他和刘皝出宫了一趟,刚回到宫门,便见所有的人跪了一地,一种不祥的预感,刘皝牵着窦芽菜两人匆匆赶回皇帝的寝宫。
皇帝的寝宫外就像两年前那样跪满了人。
“别担心,可能,可能父皇又是跟我们开玩笑呢,你不记得上回了么?”窦芽菜说着,但是心还是忐忑的,这三年里皇帝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这一次,应该不是为了唬人了。
“嗯。”
“传六王爷六王妃觐见。”太监的喊声传来,刘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牵着手的二人,窦芽菜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三哥还是那么高深莫测,不,应该是说经过三年,更加更加的高深莫测了。
窦芽菜和刘皝进了皇帝的寝宫,床边有一群太医。
“你们都下去吧,真要和朕的六儿好好说说话。”皇帝看着刘皝,眼中是满满的父爱,他的眼角是湿润的。
“父皇……”话一出口,刘皝的眼睛也湿润了,眼前的老人还是那个能骑马打战的男人么?他心目中的父皇是英明神武的,而此刻,他真正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了。
“六儿,你来了,父皇等你好久了。”
“父皇,儿臣出宫了,儿臣不孝。”
“不,这么多孩子中间,你是最孝顺的,父皇都知道。”刘隆基伸出老树皮般的手,摸着刘皝的头。
“父皇,从小,皝儿就以您为榜样,在皝儿的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刘隆基笑了,他的眼神转向窦芽菜。
“芽菜,朕知道三年前六儿中毒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朕也觉得在六儿昏迷期间,宫外才是你最好生存的地方,而且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好好的。芽菜,你不怪父皇吧。”
“不怪不怪,父皇芽菜从来没有怪过你,我那时出宫还做了丐帮帮主呢,我在宫外的时候知道父皇生病了,我还天天祈祷,让父皇的病好起来。”
“芽菜,你的聪明和智慧,只要历经一些磨砺,必定是我大刘王朝开过以来第一女子,日后,你切记要辅佐六儿,对他不离不弃,知道吗?”
“嗯,我知道,父皇我会的,您快点好起来吧。”
“把你的嘴巴凑过来,父皇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让你知道,不让六儿知道。”
窦芽菜把耳朵凑了过去。
刘隆基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话,窦芽菜瞪大了眼睛
刘隆基笑了笑,转头再次看向刘皝,伸出他那枯树般的手,刘皝弯下腰去,让父皇的手抚摸在他的脸上:
“六儿……”
“父皇……”刘皝的眼泪流了出来,掉在皇帝的脸上,窦芽菜第一次看见他流眼泪。
“六儿……父皇不行了”
“父皇……”
“六儿,你听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父皇的儿子,一直都是,不管你母后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原谅她,原谅是一个人最大的美德。”
“嗯,我知道。”刘皝虽然不明白皇帝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答了。
刘高祖刘隆基薨于德景三十二年,高祖在位四十年,在位期间勤政爱民,得万民敬仰。
“皇帝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爱子六王爷刘皝继承皇位,窦芽菜为皇后。”
皇帝的遗诏在大殿之上公布,刘皝被刘隆基选为皇位继承人,而王妃窦芽菜也成了皇后窦芽菜。
刘皝穿着龙袍坐上了皇位,窦芽菜穿着凤袍站在她的旁边。刘皝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了,而窦芽菜似乎还没有皇后的威严,因为那凤冠戴的她有些歪头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皝牵着窦芽菜的手,接受百官朝拜。
而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是不跪的,那便是三王爷刘琰——他站着,脸上阴气冲天,等了那么多年,刘皝,总算到了这一天了。
“慢!你们拜错皇帝了……”刘琰冷峻邪魅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窦芽菜一听,立即想起了先帝驾崩前在她耳边说的那一个秘密,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快昏倒,快快快……”
【请大家相信小湖,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我会更很多很多,如果更得少了,肯定是我有脱不开的事情。我爱你们,窦芽菜也爱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爱我啊o(n_n)o哈哈~,一次性一万一千多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