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还是前世里的林平之听来的,本来福威镖局闭门称王,于武林中事所知甚少,虽然这个神神道道,一身邪气的大高手,其实在武林中名声响亮,但他们一无所知,只是他前世在华山练武时,却知此人的声名,知道他在五岳剑派中人里,便多有传诵,甚至会在小孩子哭闹时用这个名字来吓小孩。后来又在五岳并派大会上见过青海一枭,又听说是他的徒弟。
张敬超点点头:“不错,就是这样,其实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
喔?这话怎讲,林平之眼瞅着他,再不多说。
“这人成名已垂二十余年,武功深不可测,奇怪的是没人知道他身份来历,师承何派,只知他出手狠辣无比,见过他的人,几乎没有谁可以活下来叙述他功夫风格,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他那副惨白面具一现,就必定会有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发生。”
“既然没谁可以活下来描述他,又凭什么知道他武功很高呢?”林平之问道,其实他早已知道这人武功确实了得,在峻极禅院时他亲见对方那一身神妙轻功,那可是真功夫,虽然比林晓雨还差之甚远,但在武林天下,怕没几个人能比,但现在林平之还是要这么问。
“我也说不清了,我又没见他当面出手过,不过总会有些事情能证明的,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常常是暗中与嵩山派呼应。”
“也就是说他在暗中给嵩山派帮忙?”林平之立即问道。
“是的,很容易怀疑到这一点,而且又有人发现,白板煞星出手虽然狠毒恐怖,但却从未动过嵩山派中人,包括那些投靠嵩山派的各路人马。因此有些人就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嵩山派的人,甚至有人具体猜测,很可能是掌门或我等的师傅,师叔,师伯之类,某个已死的前辈高手,其实却是诈死掩人耳目,然后戴上面具,自称‘白板煞星’,来为嵩山派作事。要真是这样,青海一枭还是我的师弟呢,不过他对自己这个师傅,从来守口如瓶,就是有人追问,他也从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是吗?等等,青海一枭见到自己的时候,是口称“林师叔”的,可不是“林师弟”,他自己不会搞错辈份吧?或者左冷禅还有一个武功极高的师兄弟?不过如果是这样,那跟别人的猜测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既然是这样,会不会有人借此来向嵩山派发难,比如说,白板煞星是不是对付过少林弟子,少林派本就一心想要除掉嵩山派了吧?”
“当然有过,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可那又怎样,白板煞星行事只是狠毒,可不是莽撞,事实上他一向谨慎无比,别人哪里能抓的到他半点影子,至于猜测,那又如何,谁也抓不到半点实在的证据,掌门但凡在公开场合提到白板煞星,从来也都是咬牙切齿的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少林派若敢来以此来追究嵩山派,只怕掌门反要问他们个诬陷之罪呢。”
这么说便都不错了,林平之又问道:“那他今天是又来给嵩山派帮忙了,哥哥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他要来帮忙。”
“是啊,当然是来帮忙的,要不是有他,咱俩现在不一定还能活着竖在这儿呢,至于掌门,他只说白板煞星若现,不是敌人,并未多说其他,不过这也足够了,反正大家心照不宣,不过就是这话,也只对最亲信的几个人说而已,毕竟这种事若是泄漏了,可不是好玩的。”
明白了,这也是秘密,左冷禅的秘密,张敬超是不知道太多,然后林平之又问道:“刚才另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酒店和民房里那些人呢,又都到哪儿去了?是你们师兄弟发现他们不安全,所以安排他们逃了?”
张敬超却一愣:“啊?不是,绝对不是,我刚才没认真听清你的话,我是说,我们原本以为是你神机妙算,查觉少林派的活动,所以预先让他们跑了的。”
什么?他不知道!林平之也愣掉了,是啊,若是左冷禅手下安排,也不至于那些人都跑光了吧,他们中还有些能打的人呢,至少两个师侄,也有些功夫的。
张敬超猜测着问道:“会不会是白板煞星帮忙作的,青海一枭是他徒弟,本派其他重要属下,也大都知道他和本派的关系,他自是可以前来安排的。”
这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但总是不怎么合理的,忽然间,林平之想明白事情的经过了,其实既简单,又难看,而且现在可能还有些危险,林平之再不多说,立即召来小雪龙,上马便要疾驰出去,张敬超急问道:“林师弟哪里去?”
“去救这伙滑头的混蛋!”林平之这句话落音时,人已绝尘而去,张敬超只听见前面的三四个字,后面的三四个字都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