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英听他说完,又好气又好笑;点着他的脑袋说:
“你呀!这里面是些什么?真是条蛮牛!木森是有意躲开人,你大呼小叫地,他会作声?”
“哪怎么办?”大牛搔搔头,说。
沈梅英说:“你上楼去了,有没有房间没锁?”
大牛说:“我没注意。可我叫了,没人应。”
沈梅英说:“准在里面。你上楼时不要叫,先悄悄地听。等有了动静再叫,他知道你发现了,不好意思,只有开门了。”
大牛说:“对,对。要不你去吧?我一上楼,楼板就咚咚地响,木森一听就会知道是我。”
沈梅英等的就是这句话。木森己知道沈林是他的亲骨肉,正疚愧;被李阿三这一赶,正好送到我怀里了!沈梅英回房梳理一番,换了一双软底绣花鞋;在屋里走了一圈,轻柔无声。下楼来,让大牛带好沈林,出了门。
沈梅英踏着木楼梯的端头,悄悄走到楼上。仔细一,四间房,锁了三间,准是这一间。沈梅英贴近门,听见刘水根在和蔡红玉说话;真晦气!沈梅英正想离开,脚却迈不动了。
“林木森不就参加个‘培训学习班’,会有多大的能耐?”蔡红玉问。
刘水根说:“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懂!红玉,木森是去‘地委党校’培训,参加的是‘青年干部培训学习’,按常规,干部在担任新的工作前,都会先进行培训,加强无产阶段革命理论学习。所以说,去‘地委党校’培训就是提拔的‘信号’。现在中央强调培养青年工农干部,你没见田树勋一听木森去参加‘青年干部短期培训’,脸色都变了吗?木森有能耐,近年工作有成绩,又有后台;过去我还真小他了!”
蔡红玉说:“照你的意思,木森学习回来会升官;升什么,公社副主任?”
刘水根说:“副主任算什么?红玉,我把话放在这里,顶多二三年,如果他不调到县里去,龙溪迟早由他当家!”
蔡红玉说:“呀!我们这样……刘书记,他会不会跟你过不去?”
刘水根说:“不会。他要针对我,就不会把新华弄到城里去了。红玉,这件事木森作得不露山、不显水,还怕我难堪,硬是装作不知情。但这事,我领情!再说,他也没有必要跟我过不去!可惜呀!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怎么会中一个不识字的乡下姑娘?”
蔡红玉说:“你把林木森夸得这么高,我,木森是只呆鸟,把金凤捧作宝;其实他不知道,金凤是个‘破货’!”
刘水根说:“红玉,别瞎说!马天民今天就专门问了李金凤的情况。沈心田、王宏铭都说,金凤朴实、勤劳,对木森照顾得很好。马天民这才说,如果金凤能老老实实,操持家务,对木森倒是个贤内助;说是‘妻贤夫祸少’,年青人谈恋爱,他不干涉。”
蔡红玉说:“刘书记,我没说金凤人不好;说她‘破’,是她被薛天健睡过了。”
刘水根说:“这话,红玉,春上你就说过。当时也有人说,林木森是为了金凤报复在前,薛天健行凶在后。如果这样,木森应该知道才对。”
蔡红玉说:“所以我说木森是只呆鸟!刘书记,当时你也在场;张爱玲、田云娇、李所长,还有天杀的陆宝林都不许我说。再说,我也不想让薛天健加条罪,就改了口。大家这样一说,木森也就信了。”
刘水根说:“原来这样。算了,不去管他。红玉,想想哪天,你一进门,就把我迷住了。惦记着去救你,偏偏要开会,结果让陆宝林占了便宜。对了,陆宝林的‘功夫’怎样?” 首发 龙溪河水向北流292
蔡红玉说:“刘书记,你说什么呀?羞死人了……好好,我告诉你……羞死人了,他的好粗,好硬,戳得好深……生气了?骗你的。当时我被捆了半天,腿都麻了,穿不上裤子,他乘我没防备,就从后面戳进来,戳得好深,好疼……天杀的!好了,刘书记,你说木森今晚会来睡觉吗?”
刘水根说:“应该会吧!怎么,红玉,你惦记上他了?”
蔡红玉说:“打你!你瞎说,打你……”
刘水根说:“哈哈哈……没事的;我很开通的!连薛长寿日你我都没意见,木森今晚来了,你尽管去,要不,红玉,我给他也配副药,哈哈哈……”
蔡红玉说:“刘书记,亏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硬让我给薛长寿日的,还说 ‘用枕巾遮住不’ 下面都一样。可他戳在里面睡着了,他们只顾你,我夹着不能动多难受……”
沈梅英悄悄地返回。她要找到林木森,告诉他,提防刘水根在和蔡红玉;千万不要被蔡红玉 “**”! 沈梅英充满了信心;我对林木森不就缺了那几滴血吗?李金凤也失过身,船漏了,进多少水还不一样?李金凤除了比我小四岁,没地方胜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