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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种场是树的“海洋”;除了一百八十七亩水田,三十五亩菜地外,处处是树。-< >-/-< >-/良种场分良种、畜牧和蚕桑三个分场。
良种分场由这里原有的二个自然村组成;种好稻好,精心育种是种田的首要。场内实行了半机械化作业,化肥、农药保障供应。林木森发现,场内很少用农药,化肥也只在催青时用一些。一问,原来这里是良中玉的试验基地。
从建场开始,在良中玉的指导下,良种场坚持了一种“原生环境”;田里以“农家肥”为主,病虫害以防为主。农田基本不治虫,引得林木森浓厚的兴趣。在钱北,田间“植保”最烦人,尤其是晚稻,近年越治虫越多,几乎是“虫口夺粮”。如果作到这样,一年要减少多少劳动和费用呀!引得林木森兴趣的还有畜牧分场;这里是干圈饲养,猪粪被冲入一个地下大池。经发酵,肥力更足;还产生“沼气”用作烧水。煮猪食……于是,他整天在良种场熟悉环境;除了去与人“聊天”,还观摩树木,晚上作些素材收集。
四月十七日,徐桂香来到良种场;说是回了趟娘家,顺便来。她给了林木森四个“蚕花团子”;林木森想起了三年前,在浜里阿珍姨妈家遇见沈梅英分发“蚕花团子”的情景,而后俩人相识,相恋,而后……
徐桂香说:“怎么,想家了……”
“没有。”林木森掩饰说,“桂香姐,天晚了,住下吧!”
徐桂香说:“我也想……可睡在哪里呀?”
林木森去过老马的宿舍。除了一张单人床和办公桌,全都堆满了饲料。
林木森问杨兴。杨兴说:“老马把宿舍让给了一个饲养员作了‘新房’;这几年一直没有建材,也就一直没有盖房。”
林木森奇怪了,说:“育蚕室不还有空房吗?”
杨兴说:“良种场各分场是独自核算的;两个单位的资产不能随便使用!”
林木森对桂香说,“桂香姐,你们睡我的宿舍;今晚我去畜牧场住。”
“哪可不行,老马会骂我的!”徐桂香叹口气,恨恨地说,“他跟杨瘸子一样,死板一块!算了,我还是回茧站去。”
“我回茧站。”林木森决定作件好事,说,“正好我明天要去公社开会,今晚过去,省得明天早上起早床。”
徐桂香说:“我也想……可、可……木森,我们夫妇俩睡你的床……”
林木森知道徐桂香是怕忌讳。一笑,说:“桂香姐,你们是住兄弟的房。再说,我今后的新房安排在城里也不一定!”
徐桂香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一道缝。连声说:“兄弟这样能干,新房一定会在城里!”
天擦黑边,林木森回到“205”。见到画案,手便痒了。他归了一些写生的素材,“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一时思绪勾起,想作一套“蚕桑”四屏。
林木森勾勒底稿,以蚕作衬,名“育”;以桑作衬,名“饲”;以茧作衬,名“采”;以丝作衬,名“获”。主体为人物肖象;沈梅英可为“育”;李金凤可为“饲”;若以朱丽雯为“采”;“获”为何人呢?一时策手,兴致大减,草草收笔,睡了。
翌日,浠淅细雨落了一天。回良种场也无事可干,林木森静下心来,又勾画一番。从全身肖象改作半身,又干脆改成单画头象,倒有了一番新意。作了二幅,人反倦怠了;想休息一下回良种场,醒来,天已黑了。林木森不敢再待,忙到厨房弄些吃的。食堂就只有徐荷香,一问,徐荷香说,“桂香还没回。”林木森又住下了。
天一亮,林木森便赶回了良种场;刚到食堂吃了早饭,杨兴来了,说:
“昨晚上哪去了?张副主任来电话找你;我让人去叫,说老马两口子借住了你的宿舍。不错,木森,你比我强!三四年了,桂香来场里,我怎么没想到‘腾房’?你比我强,就象我当年的教导员……”
林木森忙打断他的话,问:“杨场长,张副主任来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杨兴说:“张副主任让你今天去青山蚕种场领蚕种;船六点半从公社出发,让你在码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