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小护士还是没听明白军医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不明白,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干活去,楼上那个病人该换药了,这几天咱们这里成收容所了,唉,不要到处乱说啊,注意纪律!”军医有点不耐烦了,这些天里这些内务部的人弄来了十多名各式各样的人,有的是外伤,有的是内伤,有的是慢性病人,大概情况都是和胡金水差不多,都是被当地黑社会包括政府部门欺负了的,有个病人全身烧伤50%以上,据说是政府要强拆他的房子,他不干,结果拿着汽油把房子带自己一起给点了,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能不能活过来就得看命了,就算是活过来这辈子也完了,残废是肯定的。
“切。。。都软禁了,我想说也没处说去啊。”看到军医走了,小护士不满的嘀咕着,自从那些内务部的人到空军基地里霸占了这座小楼,周围就被海军陆战队的人给戒严了,楼里的所有人都清空了,只留下十多名一声和护士,在这里照顾他们搜罗来的病人和伤者,连宿舍都不许回,只能在楼里待着。整天面对着内务部特工那些扑克牌脸,能满意才是怪事。
大马尼拉航运公司的老板菲利普这几天异常烦躁,他的公司遭到了水手互助会的警告,他雇来的一名船长得罪了那帮家伙,结果女儿被抓,自己也被打了,自己还不得不解雇了他,而自己已经付款的远洋货船就没了船长,要知道,想找一位合适的远洋船长是非常难的,尤其是想找一位价格合适的。
别看这家航运公司叫大马尼拉,其实就是一家小公司,以前一直是跑短途货运的,老板菲利普移民到联邦已经30年了,从一条船起家,到如今已经拥有了10多艘货船,刚想扩展一下公司的业务,靠着自己在荷兰的亲戚接应,跑一跑远洋货运,就赶上了这么一摊子破事。
对于胡金水一家的遭遇,菲利普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这个水手互助会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最初就是各艘海轮上的水手们成立的一个互助组织,抱起团来不受欺负而已。但是从3年前,这个组织突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抢地盘、收保护费、贩毒、开赌场、甚至已经慢慢把手伸向了航运业。
这些年里被他们搞的家破人亡的胡金水不是第一家,甚至有一个船老板由于和他们争航线,然后全家都在一个晚上被人给杀死在家里,至今这个案也没破,当地的警察和这个互助会穿一条裤子,要不那些赌场和吸毒的事情他们能不管?
菲利普已经有些心灰意懒了,每个月都要交给那个互助会上千块的保护费,但是生意却越来越难做,菲利普甚至有了返回荷兰的念头,他甚至怀疑当初移民来南海联邦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
“菲利普先生。。。”一个熟悉的生意把坐在办公桌后面发愣的菲利普惊醒了,他扭头一看,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3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胡金水,他的头上还裹着绷带,一只眼也是青黑色的。
“胡船长啊。。。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我不是不帮你,我是不敢啊,我劝你还是回比利时去吧,要不就跟我去荷兰,我们共事了2年多了,我是不会歧视华人的,这里没法待了啊。”菲利普看到胡金水,吓得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快步跑到门口,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关上门,还把窗帘也拉上了。
“菲利普先生,我不是来向您求助的,这两位是联邦内务部的,他们找您有事,对不起您,为了救我女儿,我把您给互助会交钱的事情和他们说了。”胡金水对这位老板还是很感谢的,看到给人家吓成这样了,不禁有些惭愧。
“唉。。。说就说了吧,这个事情谁都知道,还。。。你说什么?内务部!?”菲利普这些天的精神有些紧张过渡了,致使脑子也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说半天了,才星期屋子里面还两个人呢。
“我们是联邦内务部的特别调查团,专门为了水手互助会的事情来的,眼下有个事情需要菲利普先生帮忙,路德.菲利普是吧?1899年2月从荷兰移民南海联邦,据说您的荷兰打伤了一个贵族,前几年当地还有您的通缉令。”女特工又操着她的机械语言,开始吓唬人了。
“我。。。我。。。我在联邦一直守法,税也按时交了,胡船长,我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内务部是什么吗,现在谁也救不了咱俩了。”菲利普并不是新移民,他在联邦生活了30多年,对于内务部他不光听说过,还亲眼见到过,他深知对于一个老百姓来说,这个部门就顶天了,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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