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易所的走廊上,二位身穿着黑西装的中年人正在一边抽烟一边交谈:
“皮尔斯,我真羡慕你的眼光,你上周购入的那些股票现在已经又涨了50%,你的那些客户们现在一定把你当成了他们的上帝了。可惜我上周没听你的,买了另一支,到现在只涨了10%,今天下午我的那些客户还不得把我吃了。”矮个子的人一边说一边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对面的高个,他们两个都是交易所的客户经理,专门负责帮客户选择投资方向。
“巴尔,我总觉得这种涨势有点悬,如果不是爱丽丝逼我,我肯定不会把房子也抵押给银行,万一出了问题,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我打算下午就把手头的股票全抛了,反正已经赚了一些了,回家去也好向爱丽丝交代。”高个子的皮尔斯并不太高兴,他在交易所中已经干了10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疯狂的涨势,他的本能在提醒他,有危险。
“爱丽丝还是那么爱买衣服?我很同情你哥们,养个漂亮的老婆不容易啊。我的房子早就抵押给银行了,我岳父的房子也抵押了,趁着现在不赶紧多赚点,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矮个子巴尔毫不在意,他是皮尔斯的同事,两个人在大学里面就是同学,一起进入交易所工作。
“里面出事了,别抽了,去看看怎么了!”皮尔斯从门缝中看到大厅里的交易员们突然有些骚乱,赶紧拍了拍巴尔的胳膊,然后打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交易所大厅里就像后世春节的北京火车站,人挤人人挨人,而且更为烦人的是各种报单、接单的喊声此起彼伏,比蛤蟆坑有过之无不及,精神衰弱的人在这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正常人待时间长了也得患上神经衰弱。
而这时的大厅中比平时更加噪杂,交易员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和气急败坏的表情,他们面红耳赤的嘶吼着,由于坏心情,他们几乎每句话都带着一个“他妈的”,“卖他妈的3000!”,“卖他们的5000”。
“皮尔斯,怎么了?”后进来的巴尔还没搞清什么情况,在后面捅了捅皮尔斯的腰问道。
“巴尔,他们都在抛货,你看看股价。”皮尔斯头都没回,嘴里回答着巴尔的问题,眼睛却看着墙上的显示牌。
“。。。这。。。这他妈的是怎么了。。。”巴尔顺着皮尔斯的目光,看向了显示牌,那上面的翻滚计数牌就像雪片一样向下翻滚着,而代表股票价格的数字也随着这些牌子的翻动而飞快的变小。如此大范围的股票在跌价,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年没在纽约证交所出现过了,以至于巴尔都有些忘了这些牌子还是能往下翻动的。
“快。。。巴尔,让你的交易员赶紧抛出手中的股票,但愿还来得及。”皮尔斯扔下一句话,向大厅中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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