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山民呢?”刘芾从刘小福递过来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习惯xing的把烟在自己的拇指指甲上颠着,并没有往嘴边送。
“都进那个林场了,前前后后大概有几百人了吧,我派人去问过那边山里的几个部落的人,他们只说这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但是不肯说是为啥签卖身契,省zheng fu我也不好去过问,我琢磨着,是不是像先生您给我们讲的,有人在买卖山民当奴隶,去林场里做工啥的。”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讲过买山民当奴隶?”刘芾被刘小福说的一头雾水。
“我小时候,你在学校里给我们讲课,就说过,在美国,他们都从非洲买黑人回来,帮着自己种地,不给工钱,想打死就打死。”刘小福赶紧解释。
“靠。。。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都忘记啦。”刘芾很意外,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用手掌去体验着脸上皮肤的松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恩,不光我记得,小六子他们也肯定记得,当时我们头一次听说还有长得像煤末子一样黑的人,您还用一个小机器,给我们看了黑人的照片呢。”刘小福说起往事,仿佛很享受,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先生,这段记吗?”就在两人都陷入了回忆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刻的轻松,一边正在做记录的安保人员发声问道。
“记个头!继续说!”刘芾对于自己的短暂回忆被打断很是恼火,但是还没法发作,只能拿刘小福出气。
“都说完啦。。。您看我说的还都有用不?”刘小福笑着给刘芾点上烟,问道。
“有用,你这个师长没白当,咱们费这么大力气,打下这些土地,不是打着玩的,是准备弄成一个不受欺负、活着高兴的国家的,那些当地人也是人,和咱们一样,你对他们好点,他们也会对咱们好点,等到你儿子、孙子那辈,不就都是一样的人啦。对了,你怎么还没结婚?”刘芾夸了刘小福几句,顺便传播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刘小福比自己小一轮,现在也该30多岁了,还没听说过他结婚。
“嘿嘿,我也打算向先生一样,找一个洋婆子,可惜我常年在外,没机会去基隆哪里找一个啊。”刘小福诉苦道。
“你到想得开,还去基隆找,哪里的洋人都是知识份子,人家还信教,能看上你吗?”刘芾开玩笑道。
“切,我也上过大学,虽然是军校,那也是大学啊,知识份子怎么啦,我还是师长呢,信教就信教,我也可以信啊。”刘小福一听这个,急了,拍着胸脯数落自己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