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牛郎
第二天下午。
“护士,沈医生在上班吗?”安小白盯着门外,都要下班了,沈医生不查房的吗?
“在啊。”
“那他怎么不来查房?”
“他在脑外科,我们这里是骨科。”护士看着安小白一副望眼欲穿的架势,摇摇头,唉,又是一被沈医生勾了魂的人。
这样吗?安小白落寞的垂下眼眸,心里顿生了些许委屈,她明明有消毒水过敏的,她母亲都说去私人医院住vip病房的,可是她就是不愿,她忍着刺鼻的味道,就是为了再看一次他,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过敏症都已经好了,十八岁的安小白,第一次体会到了恋爱的魅力,心里有点涩涩的。
可是,由于高考的临近,就算住院,自己的母亲还每天像个催命鬼一样的催促她复习,复习还是复习。
讨厌,到底是谁说的学生时代最美好,站出来,她安小白保证不打死他。所以,高考前的这几天,安小白刚好滋生的爱慕之意,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自己的母亲给划了一条银河,她是那织女,他是那牛郎。
好不容易憋到考试前一天,母亲终于金口一开,大赦天下般的对安小白说:“今天你随意,考前放松一天。”
“耶!终于自由了!……”大喜之后有大悲,由于兴奋过度,忘记了腿上打着石膏,翻下床的安小白,此刻柳眉都拧在了一起,痛!好痛!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沈海之,安小白硬是忍住了没哼一声。
终于,拄着拐仗一瘸一拐,从住院大楼到门诊大楼站到脑外科办公室门口,看着那个伏案桌前的人,安小白竟然有点泪感。
“沈海之,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站在沈海之的办公桌前,这个男人依然埋头苦干,硬是没有抬头半分,安小白本来就有点的泪感瞬间成汪洋,梨花落泪的模样,尽是委屈。
呃……,沈海之面对这莫名其妙的指责,他一点都不想回答,完全没有理会人的意思,使劲的埋首在桌前,以为这样某人就会自动消失。可是现在什么情况,这若有似无的抽噎,让沈海之不得不抬起头来。
看着已是满脸泪痕的安小白,沈海之的脸上硬是没有半分的怜悯之意,用一惯冷清的语调说:“我们很熟吗?”
安小白被问的有些噎住了,耸了耸鼻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是病人。”
“我的病人很多,我都需要一一关照吗?”
“你,你都替我做了全身检查,你不该对我负责吗?”安小白理直气壮。
“常规检查。”沈海之无耐的纠正着。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向来不喜形于色的沈海之已经眉头微皱了,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为什么不能找你?”安小白继续胡搅蛮缠。
“有事吗?”
“我腿疼。”
“我这里是脑外科。”沈海之说着,站了起来,“对不起,我现在忙。”
说完,沈海之埋下头来继续工作,留下安小白一个人垂头丧气的盯着他的头顶。
死沈海之,有我收拾你的一天!
从门诊大楼下来,在回住院部必经的花园,安小白也没有了兴致,直接回到了病房。
“依依,你怎么来了?”看着坐在病房里跟自己母亲聊的正欢的人,安小白有些惊讶,她明明没有告诉寝室里自己出车祸了。
“是妈妈告诉的。”安母赶紧起身来扶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并且把她安置在在自己刚才的座位。
“妈,这都要高考了,她们很忙的。”安小白有些抱怨的说着,自己的母亲哪里都好,就是太八卦。
“小白,我是来给你拿准考证的。”被叫着依依的姑娘站了起来,解释道:“你被安排在其它的学校,你最好是今天去踩一下地形。”
“谢谢。”说着安小白跳了起来,靠着顾依依的肩膀撒娇道,“不然你陪我去呗。”
说完安小白就架着顾依依向门外走去,身后安母拿着拐杖追了出来,“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