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覃萍如此的举动,我还是有些感动的,不管怎样,我和覃萍也就认识了几个小时而已,但她能做到如此义气,至少在恐惧面前没有选择畏缩,而是能跟我结伴前行,就冲着这一点,就能让我信任这位朋友,做到生死两忘。
通过院子,走向客厅,短短的几步路,让我跟覃萍走的并不踏实,总感觉那木门的背后有着一张血盆大口在等待着我俩。我能感受到紧紧靠着我的覃萍有些发抖,说实在话,我也紧张,倒不是真害怕门背后的恐惧,而是担心门背后的那个人是受伤的易娉,说真心话,当我“焚香告鬼”,得知门背后有人的的时候,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易娉?而且,如果是正常的易娉,那应该不会被“囚”在这木门的背后,声音动静也不可能这么小,通常这种状况的动静,不是受伤就是被捆绑。想到这里的我是越来越担心,不免紧走了两步,和覃萍一起来到了客厅的木门之外。
客厅的这两双木门,做工非常讲究,竟然用的是越南红木。当然,是否真伪,我无从得知,因为我是外行,但那厚重感以及所表现出来的质感,让人感觉应该是非常昂贵的木门,越南虽然盛产红木,但也不会普及到是靠巷民们一起出资所建造的宅子还用这样的料子。它是一扇双推门,我和覃萍稍稍用力,往里推和往外拉都打不开。这时那门背后的那人听到了动静,似乎“激动”了起来,拼命在屋内制造这一些动静想引起我和覃萍的注意。覃萍连忙对着门里喊道:“是谁在里面?”“里面有人吗?”
喊了半天,里面竟然一点都没有回声,覃萍尴尬的看着我,随后还想继续喊话。我见这寂静的四周,在敌我情况还不是很明确的时候,还是不能用这么大的声音来问话,以免打草惊蛇。于是我朝覃萍做了一个“嘘”声,随后轻声的说道:“不要打草惊蛇!”覃萍领会了我的意思,随后用手指指了指门对着我轻声说道:“那......那这门里的人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呀?”
我的心情还是很激动和紧张的,真的担心门后就是易娉,那样我会难辞其咎的。但这门一时半伙的打不开了,唯一的办法是用来砸,这毕竟是木制的门。随手一砸,即便是门锁砸不坏,这门板也能砸个窟窿吧?我衡量了一下身体状况,自衬能搬起二三十斤的石头来砸门还是可以的,于是我先退回到了院子。由于院子中堆放的建材很多,很容易就找到了一趁手的工具。而且也不是石块。而是一把敲墙用的铁锤。
覃萍见我吃力的拿来了这样的玩意,赶紧上前来,想帮一把手,我连忙拒绝道:“这玩意还是我来,我身上虽然有伤,但毕竟还是男人。有点力气是再也正常不过的!”覃萍见我都有动锤砸门的动静了,连忙拍着门,用越南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你在说什么呢?”我好奇的问道:
“我在提醒里面的人小心了,我们这里要砸门了呀。不要被误伤到!”覃萍说道:
覃萍这样的顾忌也是有道理的,但我想里面要是易娉,那也听不懂这越南版本的提醒呀,于是我对着大门用中文喊了一遍道:“我要砸门了!小心一点。”
眼下,我已经全然不顾及所谓的“打草惊蛇”了,先把门砸开再说。话音刚落不久,我吃力的举起了铁锤,“轰”的一声砸向了那木门。想不到的是,木门砸得摇摇欲坠,可竟然没有倒下或者被我砸出一个窟窿,从理论上来说,还是完好无损的。或许是我受伤的缘故,力道不够,才造成这个局面,于是我再接再励,准备抡起第二锤。
“¥!#%……&”我背后突然冒出了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我和覃萍不自觉的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名老者带着两名越南警察站在了进户门口,而那老者对着警察说着一些什么,那两名警察连忙朝我扑了过来,就我这身板,不一会儿就束手就擒了。这从我准备第二次砸门开始到我被这两名越南警察给擒住,前后也就十来秒的时间。他们嘴里嘀咕的东西我一句也没听懂,覃萍而是脸色慌张的跟我解释道:“大师,他们说你私闯民宅,将你逮捕啦。”我一听这罪名,再联想到刚才的实际情况,我心中不免一惊,这要是真的被抓,那不要说我能不能顺利救出莫晓兰了,我就是自保都成很大的问题了。
“覃萍,快跟警察解释,这木门后面有人被困啦,让他们知道我这不是私闯民宅。”我歇斯底里的说道:
覃萍连忙跟着那两名越南警察一番解释,那两名警察嘀嘀咕咕的在跟那老者交流了一番,只见那老者拿起钥匙,打开了木门,里面漆黑一片,老者颤颤巍巍的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打开电灯,客厅顿时通亮,一豁达无死角的客厅,不要说人了,连只耗子也没有。
我惊讶了,覃萍也惊呆了。老者嘀嘀咕咕的跟着越南警察说了一些什么,越南警察似乎还是有些犹豫,其中一名警察在客厅,以及客厅的后面寻找了一番,最终走上前来,对着另一名警察摇了摇头说了两句,那擒着我的警察点了点头,随后和另一名警察把我和覃萍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