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尸一清怎么焦灼着下山,但对于尸艺婧而言,毕竟有着血肉亲情,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这尸一清和尸艺婧无冤无仇的,真要痛下杀手,没有一点勇气,还真下不了这个手,可以说,这用砖块砸自己亲身母亲的行为,远比刚才让尸一清吞噬猫尸要艰苦的多。
尸艺婧知道这事让尸一清时分的为难,心中非常难受,但内心深处,隐隐有种感觉,如果尸一清真能下得了这个杀手,就说明尸一清吃那猫尸有了效果,彻底脱离了尸族。尸艺婧非常希望这尸一清的手中砖块可以迅速的朝自己砸来。
这时的尸一清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有杀人的能力了,可以说,他绝对是脱离了尸族,但他无论如何对尸艺婧下不了手,因为他具备杀人的能力同时,也具备了人类的情感。
莫晓兰和易娉一直回避在旁,见尸一清迟迟不动手,那天性焦躁的性格暴露无遗,只见那莫晓兰不断催促道:“尸一清哥哥,你到底还砸不砸呀?不砸的话我们就走,我们已经非常疲劳了,很想休息休息!”
不知道莫晓兰在尸一清的心目中到底处于怎样的一个地位,在我和易娉的眼中,尸一清对待莫晓兰应该是言听计从的。至于为何会这样,没人会去理解,据说,当一个人即将饿死的时候,如果你给他施舍了一块饼,为此救了他,他定当会对你涌泉相报。而莫晓兰对尸一清所做的,就是尸一清在最需要关心和帮助的时候,莫晓兰挺身而出,不仅答应了尸艺婧照顾尸一清,更为关键的是,她竟然叫了尸一清一声哥哥。对于尸族人而言,即便是母子关系,都是姓名相称,没有人会去用一种称谓来替代姓名。而诸如“妈妈、爸爸、哥哥、姐姐”这样的称谓,其亲切的程度是名字所不能替代的,所以,当莫晓兰对着生活了百年的尸一清叫了一声哥哥的时候,这种对尸一清心灵上带来的震撼,是没有人能够比拟的。
所以,当莫晓兰在焦灼的催促时,尸一清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抡起了砖块,朝尸艺婧拼命的砸去,尸艺婧应声倒地,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亡,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莫晓兰那边就不用说了,我看到了这一幕,双眼嘴巴瞪的大大的,算是彻底的呆在了当场,尸一清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用砖块继续砸着尸艺婧的头部、胸口和腹部。尸艺婧的脑浆、内脏都趁势溢了出来,旁观的人都能知道:这尸艺婧肯定是命丧黄泉了。
但尸一清还是没有住手,依旧在那拼命的轮砸,我们都清楚,这是为了死无全尸而必须付出的代价,虽然不堪入目,但也只能虐心的接受。
尸一清足足砸了十多分钟,直至尸艺婧不再像一个人形的时候,尸一清才“哇”的一声,痛哭出来,然后扔掉了手中早已是血渍的石头,跪在尸艺婧的面前,大哭不止。
我们旁观者也不要愣着了,除了莫晓兰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我和易娉两人,忍着恶心,将尸艺婧的尸体埋葬在孔二文的墓穴之中,这也算是帮助尸艺婧了了生平最后的一个心愿。莫晓兰伸手去扶着尸一清,淡淡的在旁边劝说了几句,尸一清在莫晓兰的劝说下,忍着伤痛,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带着我们,走下了龙山
易娉开着车,载着我们开到了市区,大家两天多的劳累奔波,让大家疲惫不堪。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易娉实在是没有精力将大家分送回家了,而是找了一家大酒店,暂时先住下来。我们进得大酒店的殿堂,值班的接待看到我们如此破落的模样,心中存疑,特别是尸一清身上的血渍,让接待暗中报了警。
我们见接待迟迟没有将房间开出来,就知道了其中的猫腻,易娉非常恼怒,非常明确的告诉接待,先开两个房间,让我们先住进去再说,自己会等着警察,予以交代的。可就不知道那前台的接待是怎么想的,开房的速度还是扭扭捏捏,似乎就是要等警察来了再说,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准备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稍事休息。可就这么一出,前台的接待又不愿意了,认为我们非常的肮脏,不能玷污了名贵的沙发。除尸一清以外,我们三人彻底愤怒了,一下子,爬上了吧台,将那前台接待揪出来就准备一阵打,好在酒店的保安闻讯赶来,前来阻止。但那保安也没看准人,找了一个最弱的莫晓兰上去就是一抓。这一抓那还了得,被旁边的尸一清看得清清楚楚,尸一清见莫晓兰被欺负,那还了得?他可不管你是劝架的还是来真的,尸一清上去就是一把抓,将保安抓起一扔。尸一清虽然已经开始逐步向人类靠近了,但他的力量还是依旧继承了尸族的“光荣传统”,保安被他一扯一扔,竟然一直在地上打了三四个滚才被摔定,这一下,保安摔得相当的重,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一变故,不仅让大堂的工作人员看得瞠目结舌,连我、易娉和莫晓兰也看呆了,如果保安出点什么事情,我们还真有脱不了的干系。
易娉最为警惕,见到这一幕,顿时反应了过来,对着我们喊道:“还不快跑,等着被抓呀。”被易娉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反应了过来,正准备往酒店门口跑时,一辆警车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未完待续。)
ps:有个得力“助手”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