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吗?也不知皇后娘娘从哪儿来了那么多烂桃花,天天都很有红杏出墙的架势,有一个如此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也难怪他们家皇帝陛下连江山都来不及管了,骑着神驹飞奔千里来‘捉奸’;啊不是!是来接皇后娘娘回宫。
作为皇后娘娘在当姑娘时倾心相许的裴世子,也活该他被皇上当成头号‘情敌对象’;谁让他当初差点就娶了皇后娘娘当世子妃了呢。
素玄在心里很是滋滋有味的八卦了一顿大梁国最风云人物的帝后三角恋,立刻就将刚才因为办事不利而产生的羞愧感忘到他姥姥家去了;连抬起头看着皇上略带阴沉的表情,都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只是,这件事既然可能牵扯到裴世子,素玄也不敢随便打马虎眼;那可是镇国侯府的世子爷,在大梁京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对付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情意慢待。
这边行宫中几乎人人都揣着一盘小算盘打的啪啪响,那边裴峥暂时下榻的小院里,却是迎来了一个颇为意外的客人。
看着一身缟素,脸色苍白的沈凝香,裴峥微微皱了下眉心;自从沈清河死后,清河王府几乎是立刻就被抄没,王府中昔日矜贵的主子小姐们不是被打下大狱就是死在了官差们的水火棍下;看着**间没落的清河王府,谁敢相信这里曾经居住着大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个人,谁又敢相信一座百年王府眨眼间就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
沈凝香之所以能够在清河王府被抄没后还能独善其身,也是上官无痕看在这些年来她暗中相助的恩情,但这些恩情并不能抹杀清河王这么多年造下的罪孽,更不能救出那些为虎作伥的邪恶该死之人。
只是,让裴峥颇感意外的是,沈凝香为何来找他?
站在亭亭小院中的沈凝香就像一朵经历了风雨袭击的小白花,憔悴到惹人心疼,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也布上了无法抹去的哀伤。
处于当初在清河王府她对自己的照顾,裴峥对她还算是客气几分,叫人搬来了椅凳,端上了暖茶和点心,准备招待她。
只是,沈凝香却没有走上前,而是扶着自己残障的腿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多情的眼眸里,含着悲情的眼泪:“世子,请你帮帮我
。”
裴峥没想到沈凝香会来这么一下子,忙快步上前欲要搀扶起来,可这丫头却像是犯了倔劲儿,硬是跪在地上不起:“世子,除了你我想不到有谁能帮到我了,我想见无痕哥哥,求你带我进宫见一见无痕哥哥吧。”
裴峥松开手,看着仰起头一脸湿泪的沈凝香;在清河王府中他就从阿昭的口中得知这位凝香郡主可能暗中倾慕上官无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冒着危险在私底下多次照拂;本来他对这番话还有几分怀疑,可现在来看,竟是真的。
“沈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个时候恐怕上官无痕也并不愿意看见你。”
沈凝香眼角硕大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滚落,将她苍白的脸色衬得更加可怜娇弱:“我知道,无痕哥哥他恨我父王,可是……我很担心他。”
看着沈凝香楚楚可怜的模样,裴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跟着慢慢直起身,清润的眼底带着要人看不明白的秘密:“他只是恨你父王吗?”
“……”沈凝香怔住,愕然。
裴峥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绪:“我听阿昭说,在鬼哭坡上沈清河拿出了一只兽笛,而那兽笛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有,一个在你身上,还有一个就在上官无痕的身上;阿昭说,那个兽笛她可以肯定不是属于上官无痕,而是你的;当时她还担心你是受到了自己父亲的胁迫,可能遇到了生命攸关之事,才会迫不得已的拿出来;但我觉得,也许会有另一个解释。”
沈凝香苍白的脸色此刻已变成了惨无人色的蜡白,甚至连微微带着血色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成为了淡淡的青色;一双圆圆有神的眼睛睁的极大,似乎像是在听见鬼魅只说一般,神色惨然惊怕到了极点。
裴峥却像是看不见她的惊惧一般,神色从容道:“人心啊,是这世上最心怀叵测的东西;一念之间能够救人,一念之间也能****于无形;阿昭是很善良的人,她不擅长用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摩他人,可我不是,因为你我是很相似的一种人,我能够理解你的做法,甚至能够原谅;可是你认为,如果被上官无痕知道真相,他能够宽恕你吗?”
“不!不……”沈凝香恐惧的摇着头,硕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下来,伸出手紧紧的抓着裴峥的衣袖:“不要说,不要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裴峥看着眼前这无助可怜的女子,眼底闪过悲悯:“看来,真的是你主动将兽笛交出去的。”
沈凝香痛苦的捂着脸痛哭,天知道,她是真的后悔了,真的害怕了。
“你放心,将真想说出去与我来讲也没什么好处;我之所以将这件事当着你的面提出来,就是告诉你,不要再去做那飞蛾扑火之事,既然上官无痕不知道真相,你就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不要再靠近他,不要再去想着他,因为只有这样,在他心目中你还算是干净的。”
沈凝香从手中抬起满是泪的脸:“为什么要帮我?”
裴峥深吸一口气,俊美无铸的脸上绽放出宛若夏花般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如****一般,带着毒,也带着绝望。
“因为我们很像,为了心爱的人,可以灭绝人性、百折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