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影很是兴奋地搓了搓手，他的眼神一下子投在了睿儿的身上，眼里全是期盼之色：“睿儿，怎么样？”

他以为睿儿同他的交情，一定马上会点头的。

没想到睿儿很认真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左小小：“如果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那么就给我些时间！”

他的脸上没有不悦，也没有喜悦，水若影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难道我哪里不合格，你提出来，我都改！”

睿儿：“这不是合不合格的问题，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若你以后做了我的父亲，那么，我同时又是你的师弟，这岂非有些乱了？”

“哪里就乱了，你那拜师礼并不正规，就算你是我师弟又如何？”水若影眼瞧着左小小放宽了条件，光明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兴奋？他自然希望睿儿立刻点头才好，所以不免有些急切。

睿儿见他这个样子，安静地倚在左小小的身侧：“娘亲，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头一次向左小小提出这个问题，左小小心里一惊，她知道火炫舞把睿儿生下来，从来没有打算让他进宫认祖归宗，在她的眼里，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孩子小的时候，随便哄几句他就不介意了，那么现在呢？他这么大了，他现在的神情这么严肃，他一定是见自己真的要考虑水若影，他才这样郑重的，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她不清楚，但她却无法回答她。

因为她不是火炫舞，她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

若是她还活着，她会如何选择呢？

左小小不知道，水若影紧张地看着她：“你不想说吗？”

“叔叔也知道吗？”睿儿听话听音地知道水若影也是清楚他的身世，忙开口道。

“叔叔当然不知道，但是叔叔现在等你娘亲的回答，若她不想说，睿儿和叔叔一样，不许不开心，好不好？”水若影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事实上，他心里很想知道。但如果左小小不说，他真的只能等待。

睿儿的目光又看向左小小。

左小小心里百般的为难，终于她开了口：“睿儿，你的父亲是谁，这件事情我想等着你见到你外公，让他来告诉你，因为有些事情，娘亲现在这做不得主，睿儿能理解娘亲吗？”

睿儿看着她，心里当然很难过，但是她说的话，他当真也无法反驳，便点了点头：“那叔叔的事情就让睿儿再考虑一下吧，若叔叔是睿儿的亲生爹爹，睿儿自然不会反对！”

左小小的心难过了起来，到底养儿要亲生的。虽然睿儿与水若影关系这么好，但是若让他认他做父亲，却这样难。他对水若影的感情，两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那根本不知道是谁一点也没有尽到义务的亲生父亲？

左小小看着水若影道：“睿儿要考虑，那两个小娃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反应。”

“我有信心！”水若影脸上一点挫败的表情都没有。

翌日，他下了朝，又早早地来到了逍遥居，两个龙凤兄妹这回儿没有哭，安静地玩着什么，是两个小丫环在陪着，左小小坐地旁边的秋千架上，正含笑地看着两个孩子，睿儿今天很安静，自从昨天晚上水若影提出了那个问题之后，他一直都很安静，他今年已经七岁了，他觉得自己长大了，所以，有些事情他不能糊涂，当他看着水若影的身形又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水若影当他的父亲，他好像没有那么难过，其实他更希望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所以，他笑呵呵地近前：“水叔叔，今天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