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泽旁若无人般,施施然地脱了衣服,悠闲地躺在床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戏谑地看着她。
青离只觉得浑身僵硬。
他要做什么,难道要让她侍寝?
想到自己再次成为俘虏,即将沦为敌人胯下的玩物,只觉得全身的热血直冲大脑,心中怒极。
“过来!”夏侯泽的声音里已带上危险的警告。
“我不!”青离倔强地瞪着他。
手臂被人猛的一拽,青离还没回过神来,人已倒在了榻上,夏侯泽顺势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放开!”青离剧烈地挣扎起来。
夏侯泽无奈,只好点了她胸前的软麻穴。
身体无法动弹,青离无力反抗,只好瞪着一双杏眼怒视着他。
夏侯泽看着她,眼神变得迷离,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面颊,道:“你生气的样子,真美。想必,当初慕容彻就是被你这个样子迷惑,为你神魂颠倒的吧?”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她柔腻雪白的颈。
酥酥麻麻的快感,犹如触电般,可青离感到更多的是愤怒,她尖叫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不要碰我!”
“我无耻?我再无耻,能有慕容彻无耻吗?”夏侯泽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嗜血而残忍,“何况,慕容彻是你的皇叔,你连他的床都能爬,何必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
青离的眼中溢出泪来,这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藏在心底的伤痕,却被人一次次扒开,在上面洒盐。
夏侯泽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在她耳边道:“你知道吗?每次把你送去他的床上,我就会彻夜难眠,想着你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慕容彻这个莽夫,他根本不配得到你!”
“求求你,放过我吧……”青离无助地哭求道。
夏侯泽却闻所未闻,一把抽去她的腰带,灵巧的手指飞快地解着她身上的衣衫。
青离眼中慢慢浮现出绝望。
她活着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不断被折磨,忍受这种不堪的凌辱吗?
这样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眼中闪过绝然之色,青离猛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夏侯泽瞳孔猛的一缩,他一把钳住青离的下巴,逼迫她打开牙关,却还是晚了一步,鲜红的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青离昏迷过去。
“传军医!”夏侯泽吼道。
军医迅速赶来,为青离把过脉,又查看了她嘴里的伤势,道:“这位姑娘舌头上的伤不算严重,只要好好敷药,很快就会痊愈。只是,她曾经小产血崩过,身体受了极大的伤,有些虚寒之症,这点需要细细调养。”
“你说她小产血崩过?”夏侯泽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军医也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阴寒,额头冒出虚汗,战战兢兢道:“是。”
“去把药方开了,药熬好让人送来。你退下吧。”
“是。”
等军医退下后,夏侯泽的脸色渐渐变得阴鸷,他突然猛地出拳,一拳砸向桌面,上好的红木桌顿时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他看着那窟窿,喘着粗气。
良久,他才回到床榻边,看着依旧昏睡的青离。
沉睡的面容苍白而脆弱,如同瓷娃娃般,一碰就碎,她的眉头微微蹙着,稚嫩的小脸上,隐隐浮着几分倔强。
想不到她竟会这么强硬,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只怕一截舌头都要被她咬下来了。
是宁死也不愿受辱吗?
夏侯泽闭上眼,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
其实,都该怪他的,不是吗?如果不是他利用她,逼迫她去勾引慕容彻,她又怎会怀孕?又怎会小产血崩?
至今,他都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些日子的心情。
一心想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却没料到计划里出现了一个她,这个脆弱而顽强的女子。每次看着她投向慕容彻的怀抱,想着她在他身下辗转娇吟,他的心里都像是生出一头狂暴的兽,挣扎着想要冲出牢笼。
他不懂这样的心情,所以依旧一次次将她送上慕容彻的床榻。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对不起……”
他低下头,轻轻亲吻她苍白的唇。
青离只是安然沉睡着。
夏侯泽又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才熄灭灯火,爬上床榻,将她搂进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