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惊,有慌张,也有狼狈,仿佛被他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桑珊吸着已经酸涩的鼻子,解释着,“北河,对不起!我只是……你一直对我避嫌,地皮的事情也交给了别人,找你出来吃饭见一面,你也总有理由推辞婉拒,所以我只能借着祁汉提出乔迁宴的机会,叫上叶小姐,才能见到你……”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池北河蹙眉间叹息,也是点到为止,语气稍微顿了顿,他又继续说着,“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到她身上,也不要她乱想!”
听到他如此为现女友护着的话,桑珊无力的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阿珊,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藕断丝连不是我的风格,你也不是!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话,那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否则我不会再见你,如果有场合,我也会选择刻意避开!”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有着不容拒绝,声音低沉且坚铸,甚至是有些冷酷无情。
说完后,他便双手朝着裤子口袋的转身迈步,背影冷峻。
“北河……”
桑珊带着哭腔的喊他,一颗心破碎不堪。
池北河脚步未停,只是丢下漠漠的一句,“记住我说的话吧!”
桑珊怔怔看着他的高大且冷峻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终于是受不了的颓然蹲在了地面上,夜风刮过,是谁的心伤。
从阳台出来,屋里面和外面还是差一个温度,扑面而来的暖意,也让池北河的心情更加平稳下来,内双的黑眸扫视了一圈,却陡然蹙眉。
“祁汉,雁雁呢?”他问向正发短信的郁祁汉。
“她走了!”郁祁汉抬头回答。
“走了?”池北河黑眸微眯,再度梭巡一圈,果然没有她的倩影在。
“对!”郁祁汉点头,告诉着他,“说是临时有急事就突然拿着包走了,都走有一段时间了!”
话音未落,池北河就已经拿过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和车钥匙,长腿大步迈着,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玄关处,“改天再聚吧,我也走了!”
公寓小区的路灯下,停在那的白色陆巡像是一只蛰伏的兽。
在车身旁边的水泥地面上,有灯光打下来拉长的一道影子,正以环抱着膝盖的方式蹲在那,背脊轻靠在车门上。
叶栖雁在看到他们一起的画面,以及所谈论的“十年之约”后,真的无法再待下去,和郁祁汉随便敷衍了两句,就拿着包下楼了,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因为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好像在无形之中,把她推向了是插足他们之间的那个人。
“她走之后,你心里挺不是滋味吧?”
“我不想撒谎,确实是!”
……
夜深人静孤独时,人也总会胡思乱想。
每个人能探究的只有自己的心,无法进入别人的心,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才会有忍不住有各种胡乱的猜测以及揣摩。
叶栖雁木讷的看着地面,也不知盯着哪一点,眼睛里面的焦距渐渐涣散,再渐渐重聚,心里面像是长满了乱糟糟的杂草。
快要被那些杂草给覆盖的喘不过气时,有高大的身影朝她快步而来。
池北河电梯一到,大长腿就横跨出来的,打她的电话也是没人接,心里很明镜她绝对不是有事离开,而是自己想要离开的,所以难免会不踏实。
不过出了楼门大厅看到她,才是松了口气,她蹲在车边,像是个被遗弃的可怜小动物一样。
“怎么走也不告诉我一声!”
池北河走到她身边,程亮的皮鞋倒映出她素净的小脸。
叶栖雁被他厚实的大掌扶着站起来,能看得出他的小幅度的气喘,手里拿着的西装外套都还没来得及穿,只有那件深蓝色衬衫,应该是知道她走了后,就立即追下来的。
看得出,他此时黑眸里的专注以及担忧,绝对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