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拿她没办法一样,他轻叹了口气的说,“我是正常的男人,你难不成打算让我一直当和尚?”
“我又没说让你一直当!”
叶栖雁抬眼反驳他的话,又很快垂下眼睛,嘴角扁了扁,有点儿小生气。
女人或者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天性的纤细又敏感,会常常多愁善感,明明想要满足他,却又不希望他只看重在这个方面上,总是那样的矛盾。
“你现在就是铁了心不让了是吗?”池北河眯着黑眸瞪她,语气危险。
叶栖雁也是很快嗅到了,肩头上一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不禁脱口便说,“你要是一心非要的话,那我就会认为你之前说的都是哄我的!根本不是什么追求,还就只是把我当做是床伴……”
池北河闻言,所有动作都顿住。
沉默却死死的盯着她许久,最终他像是败下阵来一样,郁闷的松开了她。
池北河拂手的将隔壁大门猛地拉开,里面等候已久的土豆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圆脸上满是见到主人的兴奋,一个劲的卖力摇着尾巴。
“汪汪汪——”
池北河冷眼斜过去,“给我一边去!”
往他身上扑腾的土豆愣了愣,顿时收回了两只前爪子。
可怜的土豆“嗷呜”了声,大气不敢喘的夹着尾巴颠颠跑回去了,它招谁惹谁了啊?
叶栖雁看着他傲然的背影转身走进隔壁,回身过来,内双黑眸很不友善的看着她,语气恶劣,“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上班迟到,扣你全勤奖!”
“哦!”她老实的点点头。
再然后她就看到,门板被他故意“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见状,叶栖雁也转身从包里找到钥匙的开门,只是临进去前,又看了眼紧紧闭合着的门板,想到闭合之前池北河那张因生气而阴郁的脸,她为何会觉得他很可爱……
抬手敲了下头,简直无可救药了呀!
夜色更加深了,月光皎洁。
叶栖雁洗过了澡,换上了那身常穿的红格子睡衣,吹干了头发的从浴室里走出来。
北方的天气不比南方的炎热,哪怕到了三伏天,到了夜里屋子不开空调也待得很舒适,加上卧室的方位很通透,开窗户进来的都是清凉的晚风。
叶栖雁掀开被子的躺在上面,浑身都是放松的舒适。
屏着呼吸静静的去聆听,好像隐约能听到隔着一堵墙的另端,有男人的脚步声在来回的走。
想到晚上他先是不可思议,到气急败坏,再到无可奈何一系列表情,叶栖雁嘴角只要简单的一想想,就实在忍不住“噗嗤”的乐出来。
不过她又何尝不知道,他为她做到了忍耐。
忍耐,是在某些事情上很简单的事,却又在某种程度上很难的事情。
叶栖雁侧过身的闭上眼睛,睫毛垂下来,影出两道弯弯柔柔的小阴影。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重新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的起身,光着脚的就走到窗边的书桌前,拿过上面摆放着的日历,又翻出抽屉里的找出了一根红油笔。
今天的日子上,勾画出了红色的圈圈。
笔头在旁边认真的写下一连串的小字,工整的一笔一划。
七月末的某日,他们第一次约会!
傻呆的凝看了日历许久,叶栖雁才是将它放回了原处,抬起头来时,她看到了玻璃窗上倒映出了一张素净的小脸,唇角是上翘出甜甜的弧度。
翌日朝阳升,晨光媚。
一整个晚上的好眠,连个碎梦都没有做,让叶栖雁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她背着包从楼门洞里出来时,看到停在那等着的白色陆巡后,马上加快了脚步的小跑过去。
“等半天了吧?我刚刚找一个资料来着!”
叶栖雁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往身上系安全带,一边问他。
池北河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算是回应,似是没多大兴趣多说话,情绪看起来也不高。
“怎么了,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叶栖雁不禁问。
“嗯。”池北河漠漠应了声。
内双的黑眸再度朝她斜睨过去,反问,“你昨晚睡得很好?”
“很好啊!”叶栖雁老实的回。
只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他,感觉他眉眼阴郁了一些。
咽了咽唾沫,她感觉车厢内气氛好像都有些低气压,试图找着话题说,“我们去哪儿吃早饭?好像离上班时间也没多久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正好是顺路,那里用餐还挺干净的!”
“随便。”池北河严肃脸廓上是无谓的态度。
“那我们快走吧,你不是饿了么?”叶栖雁见他显得特别低气压,不禁催促。
“想吃的不是早餐。”池北河微抿着薄唇,幽幽的说了句,随即侧过脸的凝睇向她,声音比刚刚还要更幽幽,带着意味深长,“你知道我最想吃什么。”
“……”叶栖雁咬唇的别过眼。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脸上爬了红晕。
最终池北河开车去了她所说的那家早餐店,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屉鲜肉的小笼包,熬到糯的南瓜粥,两个金黄的煎蛋,还有些小咸菜,用过之后,白色的陆巡再往池氏写字楼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