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要霸占我妈什么?你现在住的地方,用的东西,可都是她的。”池北河薄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淡,眸底也已经是深不见底的黑,视线淡淡放在姚月茹的脸上。
姚月茹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都在哆嗦。
在池昊天张嘴准备帮腔时,他目光轻轻一斜,“还有最近一直在寻找背着我妈外遇时偷偷生下的儿子,又是要做什么?”
像是被问住了,池昊天也僵在了那。
“我不会管你们的事,但是我不会允许我们池家的财产,落入不该属于人的手里!我过来的要说的就是这些,免得你再枉费心思,如果你想要看我妈留下的那份协议,随时可以。”
话音掷落,池北河拉着她离开,“我们走。”
在他们身影离开后,池昊天疲惫的坐在了沙发上,一旁的姚月茹偷偷擦着眼角的泪。
夜深,高档的住宅小区里。
这个时间很多住户的窗户都已经没了光亮,只有小区院内孤单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
叶栖雁翻了个身,并没有平时那股禁锢的力量,小手朝着旁边一摸,也都只是冰凉的被褥,她不由迷糊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他的身影以及气息。
重新闭上眼睛,却没有了睡意。
半晌后,她还是再度的睁开,掀开被子的起身往出走。
楼下也是一室的黑暗,只有幽弱的月光从窗外轻铺进来,踩着拖鞋下了楼梯,隐约的能看到客厅里坐着个人,一动不动的,背影看起来像是一座哀伤的山。
心口一紧,她脚步没停的走了过去。
土豆也没在垫子上,而是趴在了他的脚边,听到动静后耳朵竖了起来,在看到是她以后,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叶栖雁绕过沙发走到他旁边,轻声的问。
池北河闻声,两秒后才缓缓抬起黑眸,“嗯。”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叶栖雁继续轻声的问。
“有点儿。”喉结滚动,他扯动着薄唇。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握在一起,他侧脸的线条太过紧绷,觉得并不像是他所说都有点,而是很多点。
从池父那边回来,他一路上都紧抿着薄唇没有出声,比去的时候眸色还要深沉。她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子压抑。
其实平时叶栖雁觉得自己很会安慰人,可是现在她却不知要怎样缓解他的心情。
看着这样的他,她好像也跟着压抑起来。
蓦地,大脑里闪过什么。
攥握起的手轻轻颤,因为心情的紧张。
眼睛低垂的看向还趴在那里的土豆,她偷偷的用脚尖踢了踢,在它睁开眼睛后,她一边使着颜色,一边用气声的再让它回到自己的垫子上去睡。
土豆一直很通灵性,在她那样来回几次后,也像是明白了,从鼻子里闷闷发出两声来,然后四只爪子都支起来,傲娇的颠颠回了垫子上,重新趴下去继续睡。
支走了土豆,叶栖雁别过脸的偷偷深呼吸了一口。
结束的时候,叶栖雁整个人都像是茫的。
仔细回想起过程来,他应该是喜欢的。
此时被他伸手从地板上的拉起扣在怀里,叶栖雁额头抵在他的心口处,听得到里面有力的心跳声,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放松,“心情好了吗?”
“嗯。”池北河低声的应,嗓音还有着沙哑。
这会儿内双黑眸眸底的暗色早就无影无踪。
大手捏着她的腰,黑眸薄眯着问,“说,小妖精,跟谁学的?”
借着幽弱的月光,想到刚刚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血液里才刚刚平缓的东西,又都再次苏醒。
叶栖雁别过眼睛,羞赧的不回答。
她到现在也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如此大胆的做了这种事情。
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缓解他此时压抑的心情。
“说不说?”池北河翻身将她压在沙发里,开始威胁。
叶栖雁轻颤着说,“小白教的……”
没办法,这个时候也只能出卖闺蜜了!
她可不是平白无辜的诬赖,这些确实是腐女小白告诉她的,而且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就是你那个闺蜜?”
“对!”
怕他对小白有所误会,叶栖雁不禁替她辩解,“你不要误会,小白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姑娘,她就是……嗯……行为和语言上有些流氓、腐女一些……但是她真的很好!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轻浮的女人!”
“嗯。”池北河淡淡一声。
就在叶栖雁没理解他是不是不会误解小白时,却又听到他邪气的说了句,“以后多跟她学点。”
叶栖雁:“……”
第二天早上,浴室里响着哗哗的水声。
叶栖雁坐在床边,一想到昨天自己竟会做那种事情,她重新扎回了床上,将脸羞窘的埋到里面。
叶栖雁不停的摇着头,她眼珠轻转,试图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些别的事情,却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他昨天对池父所说的其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