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未等抬手敲门,里边人就冲了出来。
池北河喉咙发紧,清早的血液在沸腾。
被他扯回怀里叶栖雁,强狷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像是受惊的鸟,浑身僵硬的不行。
身上松垮的衬衣,和他的立领外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你勾引我?”
池北河低眉,和她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我没有!”叶栖雁羞恼的反驳。
他薄眯着内双的黑眸,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回用力,让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的缝隙,“没有?我可是已经被你勾到了。”
“池总,你放开我!”她声音惊慌又无措。
伸手想要将他给推开,抵上他胸膛的手却很快被传到掌心的体温给缩了回来,她掩饰不住心里的紧张,嘴唇都在颤抖起来。
池北河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把将她推在了屋里的墙壁上,抬腿踢上了门。
后背疼的让她皱眉,猛地穿过发丝的长指将她后脑勺扣着抬起,紧接着,嘴上便被他温热的唇覆上……
红肿的嘴唇被他终于放开时,她的脑袋已经嗡嗡炸开了锅。
“不要这样!”
“池北河!”
“我们签下的结婚协议,代表我放弃了婚姻所带来的一切权益,可也代表了我不需要履行任何义务!我们只有夫妻的名义!你不可以!”
即将发生的事情让她慌怕,连忙搬出来提醒。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凝着她,里面眸色幽深,深得似要拧出墨滴来,最深之处却又有着熊熊燃烧的欲。
叶栖雁屏息着,紧张的看着他。
沉默间只有喘气声,就在她以为他被说服时,内双的黑眸在薄薄眯着,“协议上是那么写的,而且你也有起诉我的权力,可都阻止不了我现在想上你!”
“……”她被他直白的话惊到。
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空气仿佛都在狂野叫嚣。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那股压迫的力道,却忽然消失。
叶栖雁重新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池北河这会儿已经放开了她,站在离她有三四步远的地方,低着的眉微敛,脸廓上漠漠的看不出表情来。
没有任何阻碍。
血液里原本澎湃起来的东西,也在慢慢的沉静下来。
叶栖雁弯身向下的抱着膝盖,像是经历一场噩梦的软软靠着墙壁蹲在那。
她不知他为何会戛然而止,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因为他朝着她睇过来的眼神……
是一种看不懂的讳莫如深。
离开客房的池北河再度回来时,叶栖雁已经穿回了三角裤,围着被子坐在床上。
露出的衬衫角是褶皱的,头发也乱蓬蓬的散着,牙齿在咬着嘴唇,眼神流露出的都是心有余悸。
“汪汪——”
回来的不仅是他,还有土豆。
此时它嘴里还叼着她的裙子,像是邀功一样的摇着尾巴看着它的主人。
池北河轻抬了下手指,土豆便“嗷呜”一声的将嘴里叼着的裙子放在了地板上。
只是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已经被嘴和爪子撕扯的乱七八糟,根本无法再穿。
“抱歉,你只能穿我的裤子暂时对付一下,一会儿我会先送你回家。”
内双的黑眸里早已没了方才的欲,平静的不起半点波澜,说完的同时,他将手里拿着的一条男裤丢在了她面前。
叶栖雁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那条男裤。
“谢谢。”她还是勉强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