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次得手,平安郡主看到萧南等几人狼狈闪躲、眼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暗爽到无以复加。
能正大光明的教训仇敌,好开心呀有木有?!
为了扩大战果,为了能更加彻底的教训萧南,平安郡主再次给陈八娘下命令:给我抽,狠狠的抽,千万别手软!
陈八娘是个市井闲人,可以说是社会的最低层,每日里受到的都是世人鄙视、嘲讽的目光,曾几何时,她也能像今日这般与一群天之骄女们同场竞技?她还靠着自己的本事,将那些贵女们耍得团团转?
此刻,陈八娘的心中充满一种莫名的兴奋,她甚至有种将权贵踩在脚下的错觉,那种穷丝逆袭的快感,真是爽透了。
是以她接收到平安的命令后,愈加亢奋,双眼泛着狠戾的寒光,双腿一夹,像母狼一样嗷嗷叫的冲向众人。
另一边,阿听了萧南的话,心情大好,有些低迷的气势瞬间暴涨,灵活的转动手腕,将一根马球杆耍得花样翻出,只晃得霍娘子双眼成了蚊香眼,一时失神,马球便被阿夺了去。
成功拿下马球,阿没有耽搁,双腿一夹,策马转身,往黑队的球门洞杀去。
就在此时,陈八娘气势汹汹的杀到近前,她故技重施,挥起马球杆,直接抽向阿座下的马腿。
阿心中冷笑,飞快的拨动球杆,将马球传给萧南,旋即她一扭手腕,用力挥着马球杆,硬碰硬的砸向陈八娘的杆子,只听得‘嘭,的一声,两根球杆狠狠的撞在一起。
陈八娘没想到阿会反击,一时不查·手上的球杆险些脱手。
要说陈八娘的马球经验着实丰富,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稳稳的将球杆攥住。然后·她俯下身子,作势要闪躲,实则她的马球杆已经瞄准了阿坐骑的马头。
阿见状,心中大怒,这陈八娘好毒的心思,竟敢下次毒手,如果让她得逞了·以她的力道,自己胯下的小黑必死无疑。而坐在马背上的自己,也会被甩出去,极有可能摔个重伤。
老娘不发威,你正当老娘是老欺负的呀。
好,你既然敢抽,那就别怪老娘狠狠抽回去了。
阿暗自运气,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上·只见她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拉着缰绳转身就逃,在两人的马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她也出手了。
“咔嚓”一声脆响,阿的球杆狠狠的抽在陈八娘坐骑的前腿上,只见那马凄厉的嘶叫几声,前蹄跪着着地,栽倒在地上。
而马背上的陈八娘则被惯性甩了出去,咚的一声落在球场上,身子接连翻滚好几下,险些被狂奔的马踩到。
众人皆惊,纷纷拉住缰绳,座下的马不耐的踏着四蹄·激起一层层的黄土。
马球场上一片慌乱,最后,待黄土落定,众人才发现陈八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身下流出暗红的液体。
几乎是同一时间,萧南策马赶到球门洞前·挥起一杆,马球轻轻松松的穿洞而入。
“阿史那,你、你太狠毒了吧?!”
平安气急,打马冲到阿身边,用马球杆指着阿,恶狠狠的叱道。
阿故作歉意的笑了笑,而后凉凉的说道:“唉,真是不好意思,一时不察,竟误伤了陈八娘。不过,这也没办法呀,球场上棍棒无眼,难免会有意外。那什么,平安你也别恼,我定会命人请太医给陈八娘好好诊治,如果她残了,我出钱养着她,如果她死了,我赔陈家丧葬费。”
重伤陈八娘,阿丝毫不觉得愧疚,乔木曾说过,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
被陈八娘暗算、误伤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她当初用马球杆下黑手的时候就该想到,她也有被人伤的一天。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萧南也举着马球杆赶了过来,故作惊讶的说道:“呀,陈八娘受伤了?我早就说她打得太狠,这样很容易受伤,结果她就是不听,你瞧瞧,好端端的比赛,硬是被她打断了。
程雅和柴玖娘也纷纷附和,把方才平安用来气她们的话统统还给了平安。
只把平安郡主气得俏脸发紫,胸口发堵,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时,崔薇安排的球场急救大夫带着两个健壮的小厮跑过来。
那大夫捉起陈八娘的手腕探了探脉搏,然后命小厮将她抬到担架上,飞快的运出了场地。
紧接着,又有几个小厮把受伤倒地的马抬了出去。
最后,有两个小厮小跑着过来,将地上的血渍用黄土掩盖。
前后不过一刻钟,场地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见状,纷纷暗暗点头:唔,蜀王妃果然能干,手下的人训练有素,应对突发事件的时候竟也这般不慌不乱。
萧南扫了眼场边的计时巨型沙漏,道:“比赛还剩两刻钟的时间,表妹,咱们还要不要继续?”
阿随意的挥簿马球杆,嘲讽的笑道:“呵呵,郡主若是怕了,咱们可以直接束。呵呵,反正是姐妹间的玩闹,谁赢谁输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