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回照母山顶别墅,秦晋琛就强行拽住桑桐的手腕下了车,除了六年前的那场错误,他从未对她用过一次强,而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松手,她就会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秦晋琛,你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放开我,听见没有?!”桑桐气急,对他又踢又拽。
连刘伯都看得心惊肉跳,劝道,“少夫人,您冷静冷静吧,你这么冲动,对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好。”
一听说肚子里的孩子,桑桐浑身都蔫了气,眼泪止不住汹涌流出,秦晋琛见状,心里也难受得紧,弯身将她抱起来。
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丁玲和秦伯尧还有刘婶都一同走出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发现是这样一副阵仗,都吓到了。
就连丁玲都愣住了,“儿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桑桐还怀着孕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妈,我们的事情您甭管。爸,你带妈回房间去。”
秦晋琛揽腰抱着桑桐就大踏步往别墅里走,丁玲更着急了,拽着秦伯尧的衣袖,“你杵在做什么呢?赶紧劝劝儿子啊!”
秦伯尧也是第一次看见儿子这副模样,十分担心桑桐,就使了个眼神给刘婶,让她跟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丁玲回头看向刘伯,问,“老刘,你说说,他们俩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刘伯感到很为难,刚才开车的时候倒是听到一些内容,可他不知道少夫人说的到底是气话呢还是真话,亦或半真半假?
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少爷的……
如果夫人知道了,恐怕事情更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还是先不要说比较好……
二楼,主卧室内。
秦晋琛将桑桐轻放在床中央,她却腾地坐起身,一把推开了他,字字句句凿中他的心尖,“秦晋琛,你对我再好又有何用?都不是我想要的!你再将我捧在手心上又能怎样?我不稀罕一个强奸犯对我虚情假意的好!”
秦晋琛喉间艰难地轻滚下,桑桐喘着粗气,专挑着最狠的话说,恰恰是这一点最能刺痛他的心。
他把所有的好都抛出去,她吃了就是吃了,不会回馈给他一点,反而是他被她掐着,一次次痛打他的软肋。
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谁让他爱的是她。
他却是错过,现在他所受的痛再多也多不过她当年受的伤害,所以他忍着,心想忍忍就好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终有一天她一定会想起他所有的好,一定会原谅他的……
桑桐见他怔在原地,她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上前,白皙的手指用力朝他胸口戳了戳,“秦晋琛,你为什么不说话?承认自己是强~奸犯了是吗?告诉你,无论你怎么辩解,为你当年的失误开脱,我都不会原谅你这个强~奸犯!”
强~奸犯……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刺痛得他的心痛不堪言,秦晋琛不自觉地后退,脚步踉跄,桑桐果然捏住了他的痛点,毫不犹豫,毫不心软。
桑桐起身,走向床头柜,翻开夹层,里面有个精致的锦盒,掏出里面的东西一把摔在地上。
金属圈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哐当声有些刺耳,那东西骨碌碌转了几个圈,最后在角落里停止了转动,躺在那里,金属光面反射出的刺目的光芒。
秦晋琛定睛看过去,心口再次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
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桑桐说,“我不会跟一个强奸犯生活一辈子的,我要跟你离婚!你听清楚了,我要跟你离婚!”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秦晋琛眸光微颤,微微垂眼,看向她的小~腹,“桑桐,你别跟我闹了,还有几个月你就要生了,到时候孩子需要我这个父亲。你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吗?”
桑桐眼底的泪水闪了闪,她抬手轻抚了抚肚子,说,“你不跟我离婚?你不离婚,难道想做我跟南弦的孩子的父亲?你堂堂秦曹的总裁,甘愿受这窝囊气?”
躲在卧室门外的刘婶听见桑桐这番话后,吓得大惊失色,差点儿惊叫出声,她赶紧蒙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来……
里面,争吵还在继续,秦晋琛揽住桑桐的双肩,忿忿地说,“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孩子是我跟你的!”
桑桐咬了咬牙,早料到他不会信,就转身去了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