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转过头来看向单思玲,一边浅笑着挑眉,不疾不徐地问道,“单小姐真的敢保证吗?”
单思玲愣了愣,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冷不丁看见单南弦扫射而来的冷眸,就吓得赶紧点头说,“当……当然能保证!”
“哦?”桑桐挑了挑眉,转身面对单思玲,面上是一抹纯净恬美到一尘不染的浅笑,她说,“单小姐以什么做保证?空口无凭,不如单小姐写个保证书,若是以后再犯,就得接受单先生的惩罚,如何?”
“这……”单思玲眨了眨眼睛,犹豫了。
为什么她有种跳入圈套的感觉?
旁边的单南弦愣了半秒,而后迅速回过神来,附和地说,“你不肯写保证书,就承认自己做不到。”
单老夫人也拽了拽单思玲的衣袖,“思玲啊,你赶紧答应你二哥让他消消气吧,难得人家桑小姐也不跟你计较了,你若继续杵在这里,也是叫人看笑话啊。”
单思玲左思右想,也就咬了咬牙,点头了。
桑桐莞尔,回首朝静候在一旁的刘伯挥了挥手,刘伯心领神会,立刻回别墅的书房里拿了纸和笔来,让单思玲写了个一份保证书。
做完这些后,桑桐看向单思玲的眸底已是一片冷意,没有了刚才的亲切,拿出秦家女主人的姿态,不卑不亢地说道,“单小姐,我桑桐一向不喜欢跟人交恶,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句话,以后你若是再想对我做些什么,事情可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希望你好自为之。单老夫人,单先生,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就请各位回去吧。刘婶,送客!”
单思玲张大了嘴,面色难堪。
她到此时才知道,自己被桑桐摆了一道。
心里有些窝火,然而眼角不经意间却看见单南弦高大的身躯散发着阴寒冷冽的气息,让整个大厅瞬间降温,如同冰窖一般玄寒彻骨。
她赶紧闭上了嘴,心知肚明:桑桐虽然是原谅她了,可回到家,单南弦那里肯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的。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要是不闭上嘴,回去肯定会被罚得很惨。
单老夫人和单思玲被刘婶送上了车,单南弦这边却迟迟不肯离开,回首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桑桐,却发现秦晋琛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见他不肯走,秦晋琛神情阴寒冰冷,毫不客气地说,“以后,还劳烦单先生多用用心,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可不会跟你客气了!”
话落他揽住桑桐的纤腰,转身进了别墅。
单南弦看着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离开的背影,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
桑桐被秦晋琛扶进别墅内的沙发,坐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抿着唇,一脸的黑炭包公相,便说,“刚刚我擅做主张,处理了单思玲的事情,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半弯下腰,既俏皮又有些担心地瞅着他。
这个男人有时候是挺小气的,她心里清楚得很。
秦晋琛此刻脑子里还在思忖着起先单家兄妹俩的那番对话,久久回不过神,这会儿桑桐冷不丁跟他说了一句话,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桑桐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对劲,浅笑着捧住他的脸颊,重复问了一次,“我说,刚刚我擅自做了主,处理了单思玲的事情,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你说这件事啊,”秦晋琛这才回过神来,自沙发的扶手上站起来,搂着她一边坐下,一边说道,“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有这个权利,帮我处理任何事情。不过……”
他微微顿了顿,桑桐蹙眉追问,“不过什么?”
他隐隐含笑,慵懒地把额头抵住她的,“你让单思玲写保证书的办法,还真是坏心眼。”
可不就是坏心眼嘛,一来让单思玲吃了瘪,二来把惩治的权利交给了她二哥单南弦,表面上好像是顺手推舟原谅了单思玲,其实却是暗地里摆了单思玲一道。因为单思玲平时没少奚落单南弦,这下子单南弦可以借由“管教”的借口,惩治单思玲了。
反身把他轻按坐在沙发上,桑桐笑了笑,“这样不是更具杀伤力吗?让单南弦自己管教自己的妹妹,我想效果更好吧。”
她桑桐也有整人的一面,特别是整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
秦晋琛忍俊不禁,“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老婆大人也有一颗整死人不偿命的心?”
他呵呵地笑着,手一搂,便把桑桐搂入了怀里,因为他稍微用了点力道,桑桐在扑入他的怀里时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