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单南弦,她则一眼都没瞧。
王经理极其恭敬热心,“童大小姐,单总的歌唱得没得说,来来来,和我们一起饱饱耳福,来来来……”
童梦扫视着两人。
单南弦叼着烟皱着眉,一脸的厌倦和不凡,声色场里还是那种躲避不及的置身事外,更不屑搭理她。
童梦不禁一个白眼翻出去,转身就要离开。
王经理猛然使了满把的力气,拖拽着单南弦就往童梦身边推,一边小声地咬着牙对单南弦喃喃,像是恨铁不成钢似地说,“行了单总!你见好就收吧,女人哄哄不就好了,你还想让她先给你低头不成?”
单南弦不防他这一把,踉跄地撞在童梦身上。
童梦惊怔了一下,被结实的单南弦夹在冰冷的墙壁上,疼得呼出声来。
她生气地就把单南弦往外推,双手抵在他温暖坚硬的胸膛上,却忽然用不上力了,意乱情迷地红了脸,倒像是偎在单南弦怀里,眼波流转间低低地嗔了一句,“讨不讨厌啊,让开!”
王经理把单南弦挡在身后,没看见两人间的模样,但知道任务还没完成,拉着单南弦和童梦一起进了包厢,把他们一起送坐在角落里,才觉得大功告成。
王经理是这两天才升的官,从前是打杂跟班里最机灵得力的角色,半个多月前有人授意要“给单南弦一点儿苦头和甜头,让单先生知道童家的好”,王经理这才成了王经理。
他也就知道怎么讨好童大小姐了,今晚他安排的“巧遇”想来也是被赏识的,从童大小姐少见的笑靥里就能看出。
王经理艳羡地看着单南弦,又看看童梦,啧啧有声,“投胎和二次投胎都tmd太要命了!”
角落里的童梦和单南弦一直没有话说。
童梦这次端着大大的架子,也不主动黏单南弦,王经理哈着腰来问她要不要唱歌时,童梦看向单南弦,说的悠然,“单先生唱陈奕迅的歌最好听了。”
王经理忙把麦克递到单南弦手边,单南弦像是僵住一般,只是看着却不接。
童梦瞧着那支麦克,晃悠悠地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悬空的纤细脚踝也轻轻地晃着。
单南弦兀自还在出神,王经理半弯着的腰都酸了,有点着急,干脆直接将麦克往单南弦手里塞,又对坐在一边的公主比划了一下,“笨啊你?陈奕迅的!快!”
空白了半天的包厢里终于响起了音乐声,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单南弦的手终于动了一下,像是被熟悉的音乐声吵醒了,犹犹豫豫地摊开手掌,王经理这才舒了一口气,忙把烫手的麦克放进他手里。
童梦见状终于满意了,轻俏地笑着,抿一口红酒。
单南弦唱什么她并不在意,只要他肯唱,那就是她赢了。不过屏幕上早已开始播放的画面和歌词却让她来了兴致,她想看单南弦从头到尾唱完这首歌。
等到副歌部分过完第一遍,单南弦才打开声音,开始吟唱,叙事的词曲和他低沉的声音无须适应,立刻绞融在一起。
他像个讲故事的人,低吟着好听的歌词……
曲声渐散后,有人打开了舞曲,一时光影人影纠缠到一起,群魔乱舞般地混乱。
单南弦任凭五颜六色的光打在自己身上,只是盯着手中的麦克一动不动,忽然他拿起啤酒瓶一口气灌到底,扔下啤酒瓶,他看向童梦。
童梦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带着几分高深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单南弦有些恼怒地问。
他的声音被震天的舞曲盖住,童梦没听见,不明白地看他,单南弦忽然扑了上去,把她摁进角落里。
童梦被吓到了,想着自己的身份和现在乱糟糟的人,拼命挣扎,单南弦却不管不顾,像是要制伏和报复她一样,用男人的体格和力量把毫无还手之力的娇弱女人压得动弹不得。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喘息,喷着各自心里的火气,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