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四五秒后,才传来对方略显兴奋的声音,“单二公子,好久不见啊,这是吹的什么风,舍得跟我老黑打电话了?”
单南弦没什么耐心,径自说道,“老黑,请你帮个忙。”
“哦?难得单二公子求我老黑办事,不过老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忙不管是好办还是不好办,我都帮定了。”
单南弦等的就是这句话,微微勾唇,他的唇边逸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冷笑,这才娓娓道出……
========
自那日被秦晋琛从单氏接回照母山顶别墅后,桑桐虽然不再跟他拧着,可一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为了让小两口和好如初,刘伯和刘婶没少花心思,可桑桐就是不着道。
新年假期一过,桑桐就要去丽景大酒店上班,而秦晋琛位于丽景大酒店顶楼的临时办公室也已经撤离,两人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别说是刘伯刘婶着急,秦晋琛自己也很着急,也很无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好在他有两位爱情军师,一位是正与男友谈婚论嫁的白秘书,还有一位是刚刚交了女友的高司机。
秦晋琛听了白桦和高亮的建议,决定送“花”谢罪。
于是,桑桐假期后回丽景上班的第一天,上午就收到一大束香水百合,中午又收到半人高的天堂鸟,下午是蓝色郁金香,秦晋琛只差没把整个花店搬去她的办公室了。
经由接待处总机小姐嘟嘟小嘴的尽情广播,没多久整个酒店里已是人尽皆知,就连打扫清洁的胖嫂一见到桑桐就是笑眯眯的,那眼神仿佛别有深意。
只有桑桐自己心里暗叹,全云海市最多金的秦总大概不晓得,这种人未到花先行的浪漫攻势,只对初出茅庐于爱情还有满怀憧憬的纯情小女生才管用,在她这种老骨灰的眼里,不过是好笑的噱头而已。
曾宝仪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悄悄问她,“桑姐姐,是不是秦总做了什么错事,才花这么大手笔跟你道歉啊?”
桑桐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想靠这么几朵花就收买我,可不是便宜了他。”
曾宝仪瞪大了眼,扫视了一整间办公室的鲜花,十分不满地说,“你没眼花吧桑姐姐?你这何止才几朵花,这都是一屋子的花了好不好?”
桑桐撇了撇嘴,“那又怎样,还是没诚意。”
“这都不叫诚意?那什么才叫诚意?”
桑桐假装沉思了一番,然后说,“怎么也得来个欧洲十日游之类的吧,靠送花就想讨我欢心,那可不行!”
曾宝仪闻言,当即对桑桐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不出来啊桑姐姐,原来你的驭夫术如此了得啊,看不出来哦。”
曾宝仪笑得诡异,刚好进来的几名同事只听见她说的后半句话,再见她一脸坏笑,顿时个个都捂嘴窃笑不已。
桑桐憋红了脸,猜到曾宝仪那番话肯定是让人想歪了,只可惜无从解释,不由得狠狠剜了曾宝仪一眼。
曾宝仪像是掐到她的软儿似地,笑得乐不可支,桑桐气不过,就追在她身后跑,结果曾宝仪被追得满楼乱跑,边躲边求饶,“桑姐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回吧,大不了我不说你驭夫术了得,我说你夫妻生活河蟹,这样总行了吧?”
“你!”桑桐被曾宝仪揶揄得满脸涨红,无法回嘴。
不说还好,越说越离谱,桑桐听了又气又恼,一时如嗜血般的兴奋,猛追在曾宝仪身后。
眼看着再追一步就要追上,形势危急下,曾宝仪只好双手投降,嚷嚷道,“好啦好啦,我投降总可以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哦,桑姐姐,我夸你驭夫术了得,夫妻生活河蟹,这可是好事儿啊?难不成,你希望像童经理和单经理那样,闹离婚你才高兴啊?”
桑桐张嘴就要训她,怎知曾宝仪刚说完话,她身后的梯门就打开了,童梦就在这时候出现,听见她口无遮拦的话,脸色变得惨白。
桑桐也变了脸色,曾宝仪感应敏锐,回头一看是童梦,顿时就像是刺猬,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曾宝仪抱歉地朝桑桐吐了吐舌头,赶紧拉着她的手转身开溜。
然而却是迟了一步,童梦已经看见桑桐了,扬声就喊了一句,“桑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