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倏然起身,“你真的要拒绝?”
冷亦然摊开双手,微笑。
“好,”妮卡点点头,敛却眸中薄凉,淡然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祝你和……珊卡能够进展顺利。”
保持着素有的温柔恬美姿态,妮卡扭身就走。
直到出了门,眸底那抹阴冷才缓缓溢出。
弥尊来到织星的房间,朝两边保镖颌首示意。两人马上警惕的注视四周,他则推门进去。这会,织星正站在阳台上,不时朝外张望着,听到后面的开门声,立即转过头,“弥尊?”
“马上跟我走。”弥尊对她懒得废话,直接拖着她就要走。织星脸色颇寒,反手挣脱开,“你要带我去哪?”
“哼,”弥尊冷笑着,蓝眸发出毒蛇一般狠决的光泽,“不想死,你就乖乖听话!”说完,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枪,抵着她,“现在,走!”
织星对他,简直厌恶到了骨子里,要不是这个家伙,她哪会中那什么降头?她捏紧拳头,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拆了这混蛋的骨头!
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笑声,“弥尊,你这是要带她去哪呢?”
将军双手敛后,微笑着站在门口,在他身后的是面无表情的妮卡,目光扫过织星,嘴角轻轻翘了起。
她知道,爷爷平时很疼珊卡,那点小把戏还不足以蒙到他。早上的那封“情书”,不过就是个对付陶织星的借口,同时也给了冷亦然一个警告。既然,他不肯答应她的要求,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要让冷亦然知道,拒绝她是一件多少愚蠢的事!
“将军,”弥尊马上收起枪,恭敬的来到他面前,沉稳的解释道,“您不是要见她吗?我亲自来送她过去!只是,这个女人不太合作。”
“呵呵,是这样啊。”将军点点头,即使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点破。鹰隼的目光直逼织星,倏尔又转过身,“妮卡啊,她就交给你了。”
妮卡微微一笑,“是,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军用余光扫过眉头紧蹙的弥尊,朝楼下走去,淡漠的语气有丝阴冷,“现在才发现,以前养了那么久的狗,居然是匹忘恩负义的狼!”
无视弥尊眸光迸出的几抹狠戾,妮卡挡在门口,“几位黑手党的元老,听说爷爷在这里,特意从国内往这边赶。所以,”她挑起眉温和的笑笑,“为避免一切容易让人误会的冲突,奉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直接命自己带来的人,将织星带走。
织星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俄语,不过从弥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不敢得罪那个叫将军的老头子!还有眼前这位看似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根本就是棉里藏针笑里藏刀!她审时度势,还是先乖乖扮演好人质的角色,只能到时候再趁机而变了!
得知织星被强行带走,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冷亦然找到了将军。
客厅里,充斥着贝多芬的交响乐,节奏慷慨激昂,震慑人心。将军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陶醉的欣赏着,身边放着红酒。
“将军,她是我这边的人,不管她犯了什么错,由我来惩罚就好,不必麻烦您和妮卡小姐了。”他的声音,有些强势。
缓缓的,将军睁开了眼睛,“亦然,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撒谎了?”
冷亦然眸光紧了紧,并没有解释什么,“这点小事,不值得将军生气。”
“小事?”将军冷笑几声,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几下,“因为一个女人,跟鬼门那个叫火魁的家伙争风吃醋,害得我们在美国的生意严重受挫,就连阿富汗的毒田也被他们烧了个精光,这跟掘我们黑手党的祖坟,有什么分别?你倒说说,这要是叫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
“你要怎么处理呢?没有毒品卖,你拿什么去养下面的兄弟?难道,要他们跟着你去搞那些所谓生意?”将军嗤笑一声,微冷道,“亦然,我把位子给你,可不是要你败光黑手党的!”
“将军,这件事我会给您解释的。现在,请把她交给我。”冷亦然态度坚决,即便面对的是他一直以为都尊敬的将军。他不会容许织星出现一丝意外!
将军眯起精锐的眸,盯住他,“亦然,这个女人,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是,”他果断应声,几乎连犹豫都不曾。
将军凝视着他,良久,似妥协般的点下头,“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伤害那个女人。不过,”他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手指敲了敲了桌面,“你要娶珊卡。”
冷亦然垂下眼眸,“抱歉,我做不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