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子真的暴怒了,他矮下身子,用肩膀顶起了沉重的玉石茶几,茶几迎身而起,轰隆一声坍塌落下。
却不幸蒋老爷子力不随心,哪能推得动这么重的茶几,茶几跌落之时,他抽身不急,正好被压了个正着。
厅的服务人员早就事先躲出去了,蒋老爷子不是第一次发疯了,上一次发疯,生生的把一个上好的紫砂壶直接砸在了小服务员的脑袋上。
小服务员当场就被砸晕了,事后被人送去医院缝了十多针,还好是在头部,否则要是砸在脸上,就破相了。
厅的空调机嗡嗡的响着,电视机里的经济半小时早就播完了,已经开始了电视剧的第二集。
正是八月红色的宣传月,电视里枪声与炮声震耳欲聋,八角帽手持驳壳枪孤身一人,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劫了敌军司令部,然后全身而退。
枪炮声远远的传來,在寂静的夜里,绚烂无比,老一辈光荣的故事永远让人心情激荡。
小服务员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的露台低着头抹着眼泪,她是国家培养的服务员,是护士院的高材生。
她的职责就是时刻为领导服务,为这些老干部们解除生活上的问題,时刻保证他们身心愉悦健康。
好在里面厅里不再有摔东西的声音传來了,小服务员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
看样子老首长是在看电视剧,有可能回忆起以前的战斗岁月,这样也好,看吧,回忆吧,人老了就会在回忆中渡过余生。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厅内沉重的玉石茶几,正好砸在了蒋老爷子的胸口,蒋老爷子低低的呼救声是那么的无力。
他漏在外面的一只手拼命地在地上抓着什么,怎奈光滑的地板无力可抓,只有那地板的连接缝隙处可以短暂的阻碍一下手指甲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抓挠由快变慢,慢慢的无力,再无力,直到停止。
可怜的手指夹处已经鲜血淋漓,坚硬的地板缝隙处,竟被指甲生生的抓掉了一小块,可是这一小块却是这么的不显眼。
电视剧已经达到了**部分,游击大队的孤胆英雄与大部队会合,联合县大队,县小队,竟然开始进行解放县城的战役。
战役的枪声是这么的激烈,伤亡是惨重的,冲击被打退了一波又一波,军政委和军团长焦急无奈。
正在这时,孤胆英雄请命,亲自带着突击小分队,抱着**包不顾任何人的劝说冲了上去。
在一声轰隆的巨响之后,城墙被砸出一条豁口,团长流着泪,举起驳壳枪大吼一声。
“同志们冲呀,为大队长报仇,同志们冲呀,解放县城、、、、、、”
声音凄厉无比,却声音洪亮,茶几下的蒋老爷子笑了笑,嘴角抽动了一下,也跟着吼道。
“冲,解、解、解放、、、、、、”
无奈话沒说完,一声轻咳,嘴角溢出几口鲜血,安详的去了。
第二天晚上回到y市的王浩,惬意的坐在依胜雪的小餐厅里,宫芳给王浩斟满了一杯好汉醇,王浩刚要喝,不想电视中传來主持人那特有的缓慢的,严肃的声音。
“京城8月19日晚十时30分许,z国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国家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军杰出的政治工作领导者。
z国党的第十三届z国书记处副书记,第十四届z国政治局委员,z**委委员,z国人民军总政治部原政治部主任蒋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8月18日晚十时30分在首都逝世,享年83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