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大冷的冬天,又是在最冷的深夜。
在经过两次的跳水,现在被风一吹,再加上因伤心而情绪并不稳定,白衣女子已经被冻的说不出话来。
她嘤嘤的哭泣着,无助的蜷缩着身体,哆嗦着一串串不完整的哭诉。
“你,你为,为什么,什么,要,要三,三番五次,次的救我,你,你为,为什么,不,不让我死,为,为什么,救,救我...”
她抽抽搭搭的,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
“让,让我,让我死吧,求求你,求求你,不,不要,救我了...”
秋婉清看着这样的她,轻轻的挣开墨色的手,缓缓的蹲下,蹲在她的眼前。
“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过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觉得自己非死不可。”
“但是,人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希望。死,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死亡,它只会让那些关心着你的人伤心,爱着你的人痛苦。”
秋婉清静静的看着她哭泣,明白她是听进去了,便继续劝说道:“你真的忍心让那些人为你伤心难过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自私了?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白衣女子闻言,缓缓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秋婉清。
“看你的样子,你的父母应该都还健在吧?”秋婉清小心的问着。
轻轻的点点头,白衣女子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秋婉清笑了,由衷的说:“真好,你的父母都还在。”
白衣女子闻言诧异的看着她:“难道你的父母...”
“我的母亲改嫁了,父亲也另娶了。”秋婉清淡淡的说,话语里,听不出半点的伤心。
白衣女子瞪大了眼睛,喃喃着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
秋婉清微微笑着:“所以,你是幸福的,要好好把握幸福,不要等到失去时才知道后悔,到那时,就一切都晚了...”
白衣女子傻傻的看着秋婉清,良久,才叹息般的说着:“你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秋婉清的眼神一闪,的确,这世间所有的事,并不是你能预料到的,这世间所有的人,也并不全部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个,秋婉清她深有体会...
“发生了什么事?能跟我们说说么?“秋婉清试探性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的父亲,是咸阳城的县尉,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白衣女子缓缓的说着。
“这不是很好么?”秋婉清疑惑了。
县尉府上的千金大小姐,这日子不是很逍遥自在么?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他是县尉,所以我的婚事也必须要得体得面,以免丢了他的脸。”
秋婉清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人的性子,可是没那么容易说改就能改过来的。
一个人一种性格,一种思想,想要给他换个思想,这无疑是好比直接给他换个脑子一样的难。
“我从前也无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就在去年的今天,我遇见了让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只可惜,他却是个穷小子,空有满腹才华,却奈何官场黑暗,无法交出那大笔的金银贿赂官员,让他得以一展抱负。”白衣女子幽幽的说道,语气里是无可奈何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