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容浅都闲闷的很,离墨一直忙于教胧月族人引导使用体内的神器力量,甚少与她见面。
容浅几次想去找他,他却似有意在躲着她一般,一直都找不见。
容浅很消沉。
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无法明白离墨的心思,他究竟想要什么?
而凤孤这几日也不知在做什么,常常整天不见人影,偶尔与容浅碰见时,只淡淡看了她和跟在她身后的九魅一眼,什么话都不说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容浅很神伤。
难道她上次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不成?
也不过就是说他性情变的有些不正常,他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反驳证明他没变吧?
不过还让容浅郁结的是,九魅现在就如同一个甩不掉的尾巴一般,天天围在她身边转。
变成男人的九魅除了身体构造改变了外,其他的与之前倒也没多大的不同,性子更是一点都没变。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容浅总觉得九魅的气色似乎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差。
有时想问,却总被他岔开话题,最终还是没有答案。
“喂!女人,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不会又想耍赖吧?”九魅又开始不依不饶地继续在容浅耳边念着。
容浅只觉耳朵都快要被念出茧来了,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决定还是将话说清的好,“九魅,上回我答应你会负责只是因为以为你要死了,不忍你含恨而终而已,你还是别再当真的好。”
“是么……”九魅眼色微微一黯,容浅看在眼中,不由开始反省是不是说的话又太伤人心时,却见九魅又凑着脸上前十分认真道:“那我若是现在快要死了,是不是就又可以当真了?”
容浅嘴角抽了抽,方才那一点愧疚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伸手将那张妖媚的脸推开,没好气道:“你再要死了我也不管你了!”
话音刚落,便见九魅蓦地脸色一变,一股黑气不知何时弥漫上他的印堂与双眼,他的双手紧紧揪住了胸前的衣襟,似乎十分痛苦般地伏下了身去。
容浅不由大惊,忙蹲下身急声问道:“怎么了九魅?”
而九魅却没有理会她,一直埋着头,颤抖着的身子蜷缩的更紧。
“我去找凤孤他们……”容浅手足无措下,站起身便要往屋外走。
然而一只手却忽而拽住了她的衣袖。
容浅扭过头,却见九魅露出脸朝她挑眉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我。”
容浅怔了怔,看着面前九魅像完全没事一般地站起身笑嘻嘻的模样,终于明白又被耍了,于是忿忿地甩开他手,阴恻恻地剜了他一眼:“绝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再上当她就是傻子!
不想再在这受九魅的纠缠,容浅找了个借口便逃出了屋子。
有些漫无目的地在宫殿内四处转悠着,途径后花园时,却看见离墨坐在殿内后花园的石桌前,一手支着颐,长眉微皱,似在想着什么难解的事情,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