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脸色沉了下来:“你们说够了没有?”
“说完了,凤大哥你若是顾忌面子,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容浅见好就收,埋下头去不停扒饭。
凤孤斜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温知县,淡声道:“知县大人,她平日就喜欢乱开玩笑,你不必信她的话,这门亲事在下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话一出口,温婉面色更白了几分,显得有几分难堪。
温知县还想开口说什么,却是被温婉先一句打断:“我想大家可能也是误会了什么,爹,我对凤公子只是纯属欣赏敬佩之意,并无其他想法,您莫要会错了意,乱点鸳鸯谱,让凤公子难做,女儿也难堪。”
温知县怔忡了一下,然后了然地轻叹了口气,朝凤孤歉意地笑了笑:“看样子是老夫多事了,还望凤公子不要介意。”
凤孤斯文有礼地一颔首:“既然是误会,现在说清楚就好。”
容浅余光瞥着温婉,心中暗叹这女人倒也聪明的很。
这样一说,保住了自己的面子,也给双方都留了一个台阶可下。
反正她也闹够了,继续吃她的饭。
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温婉盯着她的眼神中无端带了许多怨恨,是那种恨之入骨的幽怨!
云竹一直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出闹剧,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温婉的面上,幽深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复杂的光芒。
用过饭,几人又在知县府上留宿一晚,次日再启程上路。
容浅才刚一回到房间,便有丫鬟来,说温婉请她过去一叙。
容浅很是神伤。
想起晚宴上温婉看她的眼神,她心知此去定然没什么好事,但是不去似乎又不行,实在是头疼。
思量了许久,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既然是她惹出来的事,终归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到了温婉门前,容浅轻声敲了几下门,没有应答。
但看屋内烛火通明,容浅微微皱了皱眉,还是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屋子,迎面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然后便觉头忽而有些晕沉起来,手脚也渐渐虚软失去了力气。
是迷香!
容浅心中暗道不好,如今被封了妖力的她,根本没办法抵抗迷香的效力。
想要退出门外,身子却是无力地软倒在了地上,一道人影走到了她身边,她艰难地睁着眼抬头,面前之人正是温婉,那眉心间一点诡异的妖红格外刺目。
温婉蹲下身,冷冷看着地上的容浅,唇角勾起一抹阴狠恶毒的冷笑:“容浅,都是你勾引凤公子,还欺骗我跟他并没有关系,让我去求亲,让我当众出丑,你就这么想羞辱我么?!”
容浅微弱地开口解释:“我并非此意,我与凤孤也确实没有关系……”
“住口!”温婉有些怒不可遏地打断她,眸子里无端夹了一丝阴暗之气:“那夜你与他在后院假山前的苟且之事,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