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赖六和马超闻名于阗,尉迟鹰可汗心中更是暗自盘算起来。他希望能将赖六和马超等人留在于阗。心想如果有这二人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于阗今后就可以称雄天下了。
有了这种想法,他便特意让鸿胪寺卿将赖六等人安排到了他的另外一处宫殿当中,这座宫殿曾经是尉迟鹰可汗叔父的王宫,建造得非常宏伟,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环境风景之美,不比王宫差。因为他叔父涉嫌造反篡权,便被他给抓来杀了。而这座王宫,也成了他的别宫。
只不过,尉迟鹰可汗平时很少到这里来,现在为了笼络赖六等人,决定首先改善赖六等人的居住环境,以便让赖六知道他尉迟鹰的重视。
前面说过,那驿馆条件不好,又缺少下人打理,现在有这么好的地方暂住,而且还有很多宫娥婢女服侍,赖六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很爽快的搬进了尉迟鹰可汗的别宫,他决定要在这里再待个把月,以便好好了解一下于阗的情况。
尉迟鹰可汗经常来看望赖六等人,很关心的询问是否满意,每日又设宴款待赖六等人,当然,宴席上的菜品,可都是一些山珍海味。什么燕窝、鱼翅、鹿鞭、豹胎、猩唇、熊掌等等山珍海味,无不具有,只把那安长老喜欢得什么似的,常常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啧啧赞叹。
而那所饮用的酒水,无论是葡萄美酒,还是于阗独有的紫酒或者青酒,无不是尉迟鹰可汗多年的珍藏,酒坛一揭盖,便芳香四溢,让人忍不住想一醉方休……
觥交错之间,那尉迟鹰可汗又故意对赖六和马超等人大加赞誉。什么英雄豪杰、国之栋梁等各种好听的话语,常常是赞不绝口,而那些陪同的文臣武将,见可汗对赖六等人如此看重,自然也将各马屁功夫发挥到极致!
耳边听着铺天盖地而来的赞誉谄媚之词,嘴里嚼着可口的美味,喝着芬芳的美酒,还有美人在席前歌舞助兴,让赖六很是受用,觉得神仙的日子,恐怕也不过如此。
这天,酒至半酣之时,尉迟鹰可汗眯着朦胧的双眼,得意的对赖六说道:“赖国师,你在楼兰之时,可这样享受过么?”
赖六摇摇头,说道:“不满可汗,我赖六有生以来,还是在你这里有过这样美好的生活!真是要感谢你的盛情招待啊!”
赖六没有说谎,虽然他在楼兰贵为国师,但是,楼兰因为经常受到匈奴的袭击,又几次发生内乱,国库不丰,所以,王公大臣平时的生活都还很节俭。
而他上次攻破焉耆时,虽然受到了焉耆国王的盛情招待,但是,毕竟焉耆国并没有于阗这样富裕,而且,焉耆国王也没有尉迟鹰可汗这样,窖藏了很多美酒来供他饮用。所以,也是不如于阗的。
至于乌桓,他虽然与蹋顿单于结为兄弟,但是,乌桓因为也是经常被匈奴欺凌,国家比较贫穷,对他的招待也没有于阗这样丰盛。
尉迟鹰可汗呵呵笑道:“没想到国师如此身份,在楼兰竟然没什么可享受的,真是遗憾啊!国师何不留在于阗,我尉迟鹰定不亏待,仍然让你作为咱于阗的国师如何?”
赖六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听了尉迟鹰可汗的话,心想天天这样花天酒地,倒也不错呢!只是,我怎能背叛若兮?我要留在了于阗,她会怎么想?
摇摇头,说道:“可汗的美意,倒是不错的,只是,我身为楼兰国师,应为楼兰国王陛下分忧,岂能为了个人的享受,而朝三暮四呢?”
尉迟鹰可汗听了,哈哈笑道:“听说国师爱慕若兮国王陛下,怕是舍不得离开美人吧?”
说完又一阵哈哈大笑,赖六心想事实如此,也不反驳。尉迟鹰可汗摇头笑道:“没想到国师也是英雄气短!不过,我于阗可有的是美人,我就不相信我们于阗的美人,不如楼兰的美人,国师要是留下来,我于阗的美人,让国师尽情挑选如何?”
赖六心想,你真是大言不惭,于阗的美人,有谁能比得上若兮呢?不置可否的笑道:“可汗见笑了!我赖六是必须要回楼兰的。”
尉迟鹰可汗见他拒绝了,并不甘心,看到马超和龙香公主在一旁卿卿我我,心想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马超已经被龙香迷住了,要想用美人去留住他,恐怕不会见效。但是,你赖六身旁又没有美人,我不妨给你送一位来,只要让你喜欢上了,还不怕你不留下来么?
当晚宴席散后,尉迟鹰可汗回到寝宫,前不久招进宫的月妃过来给他宽衣解带。灯光之下,尉迟鹰可汗见月妃明眸善睐,艳丽非凡,犹如那月宫里的嫦娥仙子,心中一动,若把这月妃送给那赖六,不怕他不动心!
心念及此,穿上衣服,双眼盯着莫名其妙的月妃,笑了起来。
那月妃才进宫月余,因为长得漂亮,被尉迟鹰可汗封为月妃,就是月亮上的仙子。每天晚上,都是她服侍可汗,可谓集后宫宠爱于一身,让其他妃嫔艳羡和嫉恨不已,此刻见尉迟鹰可汗又将衣服给穿上了,心中有些慌张,寻思难道是自己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么?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些陪伴着君王的女子,每日其实都生活得颤颤惊惊,总担心有朝一日没让国王不满意,便会失宠,然后被打入冷宫。
因此,月妃忙双腿跪下,紧张的说道:“奴婢该死,不知道奴婢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意了,希望陛下明示!”
尉迟鹰可汗看她一眼,把她拉起来,无限爱怜般说道:“你没有罪,我想让你去帮寡人完成一个任务,你可愿意么?”
然后,尉迟鹰可汗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月妃听说是让自己去勾引赖六,以便让赖六永远留在于阗,先是震惊,没想到堂堂尉迟鹰可汗竟然会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后来,心中不禁有些怨恨起来,却又不敢表示出来,只是默默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