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榆端着煲好的粥进卧室时,欧向北已经醒了…
此刻的欧向北,正无力地靠坐在床/头,面色苍白,一身病态。
看见周楚榆,欧向北伸手,揉了揉沉重的头,看着她,道:“老婆,做的什么好吃的?”
周楚榆快步上前,将手中的一碗大米粥放在他的手中,道:“想你现在应该吃不下油腻,所以,给你熬了点大米粥,加了点糖,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热粥握在手里,却暖在心头。
有多久,不曾吃过她亲手为他做的饭了。
捧着粥,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
挖了一小勺,放入口中,熟悉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真甜,一直甜到了心里。
“真好吃,谢谢老婆。”说着,他便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一整碗。
“吃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她接过他手中的空碗,放在一边,道。
“老婆,我头有点晕,我先睡会。”说着,他便又躺了下来,拉了拉被子,紧闭双眼。
她有些无奈,但看他还病着便也没多说什么。
“厨房里还有一些粥,中午你若是饿了就热热吃,我先去上班,今天上午还有个会。”周楚榆看着他,道。
“嗯。”
“……”
欧向北这一睡,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
因为年轻,身强体壮,睡了一觉起来,浑身都轻松了,感冒好了一大半。
楼下,灯火辉煌的厨房里,周楚榆则是围着围裙,站在案板前,认真地切着蘑菇。
一旁的小砂锅里,正在炖着鸡汤,沸腾的热汤顶的锅盖不断碰撞叫嚣,浓浓的香气在厨房里蔓延。
欧向北走到厨房门口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幅温馨至极的画面。
心脏里,一股暖/流静静流淌。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他不自觉地迈着修长的双腿上前,从后抱住了她……
她切着菜的动作顿了顿,放下刀,谷欠拨开他的手,然而,他的力气,却又加重了几分。
她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这样紧紧抱着自己。
他的怀抱,曾经是她心中最温暖的港湾。
“你放开。”她无奈地蹙了蹙眉,低声,道。
“……”他温柔将下巴抵上了她的肩膀,双眸微阖,用沉默回应她。
她紧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声音软了软,道:“欧向北,你放开我。我要炒菜。”
“……”他继续沉默,轻轻松开了她,站在了一旁。
她没有再看他,拿起旁边的芸豆,心不在焉地切了起来……
手下一滑,锋利的刀刃直接切破了左手食指上的肌肤……
伤口很深,触目惊心。
鲜红的血,自伤口中流淌而出,滴在了案板上。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她鼻尖蔓延。
他见状,立即紧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不断流血的手,放在口中,轻轻地吮/吸……
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看着他,她有一秒失神。
最终,却是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快步走到洗手台前,拧开了水龙头,小心地冲着。
冰冷的自来水渗入伤口,丝丝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有医药箱么?”他快步上前,看着她,问道。
“在我房间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你去拿吧。”周楚榆道。
欧向北闻言,立即快速跑出了厨房……
一分钟后,他气/喘/吁/吁拿着碘酒和纱布走进了厨房。
为伤口简单消毒后,他又将纱布小心翼翼地缠在了她的指尖……
包扎好伤口后,他温柔地松开了她的手,道:“我做饭,你去客厅等着吧。”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欧大少做饭?
他会么……
“你会么?”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么?”欧向北信心满满地说道。
周楚榆倒也没再说话,转身,快步出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欧向北的饭做好了
走进餐厅,看着一桌子黑乎乎的东西,周楚榆彻底雷了……
就连自己的鸡汤,也是黑的……
她真的不该把厨房交给他来折腾啊。
“老婆……我不小心做糊了。”欧向北坐在那里,含笑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头,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周楚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蘑菇,放入口中……
她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吃这种味道的食物,又苦又咸。
但,想到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做的,她便生生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