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曲玖婷推门进去,刚走进卧室,流水声哗哗鼓动耳膜,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感冒未好,今天的她心绪异常不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或者说,会有什么发生似的……
啪啦——浴室门打开,腰间围着浴巾的钟天墨边走边擦拭黑发上的水珠。
按捺不安,曲玖婷迎上前,温柔轻笑:“天墨,你洗好了呀!”
“嗯!”钟天墨轻嗯一声算是回答,低头,垂目,擦拭后脑勺水珠,好巧不巧,与她目光对擦而过。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曲玖婷蹙眉,欺身上前,抱着他胳膊,言语满是不满:“天墨,你怎么不理人家?”
“有什么事?”钟天墨避重就轻,直奔主题,自打昨晚听见她那番内心剖白后,那根横亘在心中的刺便越长越长,大有破壁而发之态。
试问,都如此让他不爽了,他为什么还要给她好脸se看?
曲玖婷内里恨得牙痒痒,外表却柔柔弱弱装可怜:“天墨……你好坏,人家都已经放下姿态来和你说话,可是,你却不理人家耶!”
嘴里不停说,身子不停往前欺,柔软xiong部噌着他赤luo的xiong膛,有什么名堂,一目了然。
若是换作没有昨天的见死不救和夜里的“真心话大告白”,他钟天墨或许还可以跟她来上一段,可现在,不要说是死乞白咧往他身上贴,就光想到她这个人,光听到她这个名,无力与厌恶感便从心底赤溜溜往全身各个细胞延伸。
当下不着痕迹推开她,往前两步,长指敛起床上衣服问:“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坏?”
“还说不坏咧,昨天从帝国大厦回来后就不理人家了,就连生病也不对人家不理不问,你说,这不是坏是什么呀?”
眼她欺上,大有像八爪鱼般缠上他之势,钟天墨转身,借拿长裤之名避开她的触碰,边上长裤皮带,边说:“昨晚有事!没来得及!现在好些了吗?”
“哦……好些了……不过,今天还要到医院挂吊针……”饶是她再厚脸皮,在别人明显拒绝了几次后,也再没有勇气往前冲。
“嗯……一会儿让玛丽太太陪你一起去!”
“可是……我希望你能陪我!”曲玖婷可怜兮兮的说。
没有丝毫呆怔,似乎早有预料她会如此说一般:“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去!”
“有……有……什么事?”曲玖婷继续不耻下问。
“昨天答应两不家伙今天要陪他们一起去看马戏的!”
“什么?陪他们看马戏?”曲玖婷暴发,“我生病了耶!你不陪我去挂吊针就,竟然跑去陪小宝宝看马戏?”
“我和他们许诺过,不能失言!”
“那我呢?你对我许诺的呢?”
“好了!别胡闹!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话完,拿起长裤便往浴室方向走。
曲玖婷起身,挡在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不许走!今天不说清楚不许走!”
看她一眼,钟天墨很干脆的转身回到床边,顺手扯下浴巾,手腕翻转,边套长裤边说:
“说什么,快说吧!”
“你……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忽啦,钟天墨拉好腰带居高临下问:“哦?那你认为该怎么对你?赞同你的自私还是鼓掌欢迎你的蓄意杀人?”
“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特别说明!曲玖婷,你忘记一件事,我是钟天墨,我设计别人的时间不计其数,虽然有些事不是亲眼见到,但凭这里——”钟天墨指着脑门说,“这里可以把什么问题都想得明明白白!所以,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也别把别人想的太蠢,万事不是你掌握,总会露出马脚!”
难道他知道她的底细了?还是听到昨晚她的自言自语了?如果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她不敢想。
“你……你……”
“你敢说不是你把那名警察绊倒的?”
KAO!原来指的是这个!
曲玖婷松一大口气,不让他看出端倪,低头小心翼翼的说:“那只脚早就在那里了,不是我……”
“好了!甭管你是不是,现在我就是想不通!就是不想答理你!”
KAO!这话说的好白!说的曲玖婷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再白一阵,突然发飙:“好!不想答理就甭答理!谁稀罕?”
站如松!行如风!气势如虹!
砰……巨大关门声!
转眸,睥着她走过路线,眼底布满厌恶与寒冰——曲玖婷,我看你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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