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妈妈,谁不知您是这远近闻名的酒国英雌。您这哪儿是罚,根本就是我们在照顾您的生意吗。”绝艳拦住了酒杯,没有让她吃。
“那大公子觉得怎么罚才好?”
“这样好了。就罚你带来的人都留下好了。”绝艳一指她身后说。
“唉哟喂!”妈妈一拍大腿,“大公子,您这才是照顾奴的生意。这酒水卖了,官府会收去一半。反倒是孩儿们,才是咱的生意。”
绝艳一皱眉,感叹道:“又到了推酒节了吗?”
“谁说不是。”
“这么辛苦卖酒,却要交上一大半,你们就甘心。”
“哟,看公子说的。咱虽身为妓者,不能为国杀敌,献上一份力量却也是应当的。”
“献上自己的力量啊!”他有些伤感。
“呀,你们几个既然公子爷看中,就全留下吧!”做妈妈的,全是人精。看自己似乎惹了绝艳的不快,立即抽身而出,只留下了五个妓儿。
林动却问道:“你不是没银子了吗?怎么来得起这儿?”
“呵呵!”绝艳尴尬一笑说,“这花酒的银子还是有的,还是有的。”又怕林动当场向他讨银子,立即说:“姑娘们,今个儿只要侍候好这位公子便好了。”
“你们都去伺候这位公子吧!”妈妈听得这句话,立即吩咐道。
五个姑娘凑上前来,林动也没有立即追着他要银子,而是与姑娘们打成一片。
看着自己花了银子,却一个姑娘也没有捞到。
绝艳心情烦躁,不禁站了起来,走到古琴,自弹自唱了起来:“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是首林动知道的诗,讲的是杜牧身为一名爱国诗人,看到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对晚唐统治者十分不满,感到唐王朝的政权岌岌可危。在此背景下,杜牧来到秦淮河畔,看到了淡烟寒水、夜幕朦胧的凄迷景象,听到了商女靡废的亡国之音,大为愤慨。“犹唱后庭花”表面上是批评商女,实则是在批评醉生梦死的皇室。除了忧伤、悲愤、鄙视外,从杜牧对历史兴亡的感慨中,更有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
他也是如此吗?林动一边应付妓者,一边却把更多的心思投在了绝艳身上。
一个有如此情怀的人,显然不会是个多坏的人。
悲的调子未完,他又唱起了“江山北望,烽烟起……将军令,曲未终。战士未饮沙场血,将军已领黄金令……”
壮烈的调子却是壮志未酬的悲呜,他已唱不下去。“让兄台见笑了。”
轻拭眼角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林动说:“兄台所唱应是自己的经历吧!绝,姓绝。”林动对他的身世起了兴趣。
他却脸色一变,却又松缓下来,说:“此生已不姓绝,不过是这小小城池的许大公子罢了。”伤感之处,忍不住提壶灌酒。
林动确是郁闷了,你们一个个都说半截子话,不知道我是个穿越者吗?你不说,我还不想听呢?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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