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现在有些郁闷了,刚才他原本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招揽的大才,并且想借此占得先机,让之后的谈话中可以占得主动,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毫不在意他的挑衅,反倒是悠哉的品起了香茶,这种反应,立刻将他的全盘部署所打乱,心里也是对我重新评估起来。嘿嘿,小样的,跟我来这套,你还太嫩了点。
张昭终于是受不了沉闷,首先开口道:“不知吕大人对如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恩?又是天下大势,怎么三国时候的人动不动就爱谈什么天下大势?天下大势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打住,再来就凑字数了)
我看了张昭一眼,笑道:“子布以为如何呢?”张昭立时怔住了,心里那个郁闷啊!“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虽然心里郁闷,但我的话又不能不回,只得不情不愿,道:“昭以为当今朝纲败坏,天子贪图享乐,百姓民不聊生,又经黄巾祸乱,令我大汉天下元气大伤,虽然眼下四海方平,但若长久如此,大汉必失民心。”我点点头,恩,虽然说的不怎么精辟,但是对一个专搞内政的人来说,能有这分见地,已经很不容易了。
“子布所言不假,现如今确实是天下方定,若灵帝可以痛定思痛,励精图强,那大汉天下或可保留元气,然灵帝此人只是一市井奸商之才,由此人治理天下,在此时还可以保住帝位,已经是殊为不易了,更惶论将已经千疮百孔的天下重新治理安定!”
“啊?吕大人,你……你何出此言?”听我这一番话,张昭顿时大惊失色,张昭暗自寻思:“吕霸竟敢做如此不讳之言,这吕霸究竟意欲何为?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叛逆大罪!而吕霸竟敢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他就不怕我走漏了风声?还是说他已算好,我必会答应辅佐于他,如若不然,就——杀!我!灭!口!”
想到这里,张昭的冷汗就下来了,看了一眼安然而坐的我,心想:“难道我竟看错了此人!此人竟是大奸若善不成!”
我笑了笑,道:“子布,吾虽不才,但是在吾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而吾之心愿,就是可以为百姓多做实事,多做好事,让吾和吾治下百姓可以活的更好,更安稳,更富足,不知子布以为如何?”
张昭仔细思量我刚才说过的话语,越想这话,就越觉得这话有味道,越是觉得此话大有深意。照我所说,活得更好。关键就是这个‘更’字,活的好就不用说了,现在我活的就很好,可是这一个‘更’字就大有**了,有钱好,可是上面有官;有官好,可是小官上面有大官;就是位极人臣,可是上面还是有……想到这里,张昭的脑子就有些晕了。
不过,张昭还是有点不敢确定,于是故做糊涂,问道:“吕大人志向高远,令昭佩服,不过此时贼寇荡灭,四海清平。不知吕大人,今后又是如何的打算?昭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大人。”
小样,跟我这装疯卖傻,四海清平?你骗美国鬼子呢!我笑了笑,随即面色一整,严肃道:“四海清平,谈何容易!这不过是乱世之始罢了。此时黄巾乱党虽然大部分都被剿灭,可是汉室江山的根基,已经动摇,元气已是大伤!而此时,造成动乱的根源——宦官、外戚当政,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朝野之中还是奸佞当道。现在朝廷又把权力下放到地方,虽然可以解朝廷一时之急,可是当枝冠大于树干之时,天下就又会大乱了!汉朝的江山,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啊?这……”听我之言,张昭已经是惊讶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此人有如此大志,如此的远见,言谈中又透着对将来天下悲惨世界的唏嘘,可谓是至仁至善之辈,若跟着如此主公,想来应该不会错,日后也能一展所长。”想到这些,张昭起身对我一礼,道:“主公在上,请受昭一拜,若主公不弃,昭愿追随主公左右,为实现主公的心愿,效犬马之劳。”
搞定。我连忙搀扶起张昭,高兴的说道:“有子布助我,我有如武王得之子牙,高祖得之子房!实乃我吕霸之幸也。”言罢,我哈哈大笑。而此时张紘起身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得子布之助,如虎添翼也。”“哈哈哈,好一个如虎添翼,来人,摆宴,今日吾要与子纲、子布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