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也是这么认为的,眼下千万不能乱,一乱,项羽这大半年的心血就全白废了,最后捡便宜的只有共尉。范增可不指望这个关键时剪闹出这种事情来。
“传令诸将收敛一点。”范增花白的眉毛蹙成一团,不快的看着项住。项伤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范增接着说道:“从现在起,再有欺负秦卒的,一概杀无赦。”
项忙咽了口唾沫,着了范增一眼,又看看项羽:“上将军,还是你自己下命令吧。我,,人微言轻。恐怕不太好用,那些将领
项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知道项俏在想什么。秦国已亡,马上就要论功行赏了,共尉称王关中已经是母须言明的事实,他自认为自己的功劳不如共尉,不敢与共尉相比。可是比起项羽营中其他的将领来说,项坨却认为他是有功的。巨鹿一战,他是实际的副将,也曾上场厮杀,险些陷在阵中,并不比其他人差,他急于从项羽口中得到承诺。
但是项羽现在不能给他承诺。在项羽看来,封赏这种事情,不能从自己的亲人开始,让人觉得他项羽循私,有所偏袒,那不是君子所为。再说了,项家要争的是天下。现在虽然灭了秦,但离天下还有很远的一步路,项俏这么急着讨封赏是什么意思?想和他分庭抗礼吗?
项羽对项儒这种近乎露骨的要挟十分不满,几乎是怒形于色。
范增对项诧的性急也不满,但是项羽的脾气他知道,他不能火上浇油,何况他觉得项伦虽然有些性急。但是要求并不过份。他咳嗽了一声,提醒项羽和项诧都克利一点,想了想,抬起头对项羽说:“阿籍啊,河东连接河北和河西,走出入关中的北线,不容有失。不如,让子异去镇守吧。”
项伤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感激的看了范增一眼,然后急迫的看着项羽。项羽十分不快,虽说以项伦的功劳和实力去河东确实不错,但是项俏这么急着讨赏他不舒服,而范增不与他商量,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他更是不快。他很想否决,但是看着项俏和项伯的收“知道自只只能答应一来范增的面午在照顾,二来奶。不应。项坨可能真的和自己有异心了。
“亚父所言甚是,就以亚父的决定办吧。”项羽强压着心中的不快。淡淡的说道:“子异,河东的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你到那里之后。千万小心。”
项伤大喜,他直起身,双手举过头顶,行了一个大礼,伏在地上大声说道:“请上将军和亚父放心,项诧一定守住河东,不让任何人有非分之想。”
范增气得差点要踢两脚,你感谢我就感谢我吧,但是有必要在项羽面前这么说吗?
项羽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先去传令诸将,让他们不要再欺凌秦卒。”
项坨大声应诺,气宇轩昂的出帐去了。
项羽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重新看着有些尴尬的范增:“亚父,后面的事情如何安排?咸阳离这里不过几十里,阿尉随时可能到,你可有预定方案了?”
范增也沉下了脸,抚着胡须沉吟片刻,重新抬起眼皮看着项羽的时候,眼中寒光烁烁,看着项羽一阵心虚。“上将军,共尉一战取教仓。再战克函谷,他的强大战力想必上将军已经心中有数了。”
项羽默默的点了点头。
“共尉入关之后,未经上将军许可,径直入住咸阳,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范增担心的叹了口气。
“有大王的约定在前,又有你们私下约定在后,关中是他的,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他这么急迫的入主咸阳,还是有些不符规矩。再者。我听说他刚刚入关,就出命令,调集分散在各地的人马入关。细想起来,他分散在各地的人竟有十万之巨。老朽就想不明白了,他既然有这么多人,那么巨鹿之战的时候,我们那么急需兵力,他为什么不把这些人调来?就算秦军降卒不能动,可是韩信的人马也不能动吗?如果他们能赶到巨鹿参战,我们又何至于付出那么大的牺牲?”
“亚父,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项羽觉得范增有些疑心太重 他轻咳了一声,提醒范增道:“巨鹿之战,阿尉可是付出了全力的,如果没有他及时赶到,我们不可能坐在这里讨论这件事。”
“不错,如果不是共尉最后赶到,我们确实不可能坐在这里。”范增打断了项羽的话,眼神凌厉:“可是阿籍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章邯在最后关头放弃了击杀共尉,却南下去解教仓之围?让共尉去支援我们?”
“这还有什么问题?”项羽拧起了眉头。
“不错。”范增得意的一笑:“我冉过章邯,一切的关键就在那个叫东门耳的使者身上。这个东门耳是赵高的门客,这次在南阳伏击刘季的也是这个人,而现在,赵高身死,这个东门耳却失踪了,与此同时。共尉的身边多了一个叫陈平的年青人。”
“竟有此事?”项羽吃了一惊。项伯则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要是照范增这么分析,那共尉岂不是早就胜券在握,以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你们觉得不可思议?”范增盯着项们和项羽看了好一会,肯定的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件事太过诡异,只能如此解释。这个东门耳就是共尉身边的陈平,他早在巨鹿之前很久,就潜入了咸阳。”他遗憾的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虽然有共尉身边安排了人。但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陈平,我却是一无所思。”
“陈平?”项诧一掀帐门走了进来。正听到范增最后一句话:“你们说哪个陈平?”
范增将他的猜测简略的说了一遍。项诧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这个人。”
“你知道?”范增有些奇怪。这个陈平这么诡异,连他都不知道,项伤怎么会知道。
“这个人是阳武人,魏咎称王的时候,他做过魏咎的太仆,后来被人告他盗姓。又贪人钱财,没脸在魏国呆下去,就自己跑了。我去新郑贺韩王复国的时候,曾经与他一路。”项儒看到了范增脸上的不解。他哈哈一笑,就将当初和陈平一路去新郑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次连范增都目瞪口呆,他想踢项住两脚的心思更加真切了。这个项住真是有眼无珠,陈平和他一路同行,他都没能将陈平拉过来,共尉只是一面之缘,就白得了一个用间的高手,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见范增脸上阴一阵明一阵,项伦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范增无可奈何的直摇头:“可惜,可惜,这么一个人才白白的送给了共尉。如果他是我们派到咸阳的,何至于此啊。”
“一个盗嫂贪财的浪荡子,有什么好可惜的。”项羽却不以为然。有些遗憾的说道:“一些阴谋诡计而已。阿尉一个光明磊落的英雄。怎么也喜欢这样的人?”
范增看着一脸惋惜的项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