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想郑重地提醒大家,不论将来你们拥有了多么巨额的财富,都不要忘了我们的长辈们教导我们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做人,如果忘本,那就是猪狗不如!”
“杨主任,您不会是要我们继续过那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的苦日子吧?”乔立文苦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杨卫平断然答道:“我说过,贫穷落后不是社会主义。艰苦朴素的本质,是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铺张和浪费!是不要为了满足个人的虚荣心而去无谓地攀比!
是要求我们时时刻刻都要记住,在我国还有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还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身为党员干部身为红色子弟,如果他的心里不能时时装着广大人民群众,他就不佩有红色这个光荣的称号!
但凡这样的人,只要被我杨卫平碰到,我见一个,踩一个!我可以帮助你们挣到你们一生当中想都不敢去想的巨额财富,我同样可以让你们在一夜之间变成一无所有!记住,这是忠告,同样也是威胁!我杨卫平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我一定将您这番话铭记在心!”乔立文郑重无比地点头说道。
“我会将这些话列入红楼的会员章程!”严宁同样严肃认真地点头说道。
何国栋、田长江、朱秘书等人也都脸色凝重地轻轻点头,心里都在感慨着杨主任不愧是杨主任,难怪这么年轻就能被国家重用,这思想觉悟就是高啊!贫穷落后绝不是社会主义,这话说得真是太暖人心了!
敲定了红楼私人会所和新组建的春兰电器集团,具体的操作事宜自然由严宁和乔立文去负责落实,杨卫平没必要再多操心,跟何国栋一块从丝路人家出来后,驱车前往上岭村。
现在通往上岭村的山路早被拓建成水泥公路,两旁的路灯也都通了电。
再一次站在如今已是空无一人的知青点小院门口,杨卫平望着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中的磨盘、晾衣架、农具等无比熟悉的景物,心里自然是感慨万千。
“许红军和刘海波是最后一批考上大学离开的。”何国栋领着杨卫平在院子里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当年许红军因为参与了罗家峪械斗事件,被公安机关拘押审查了一年多才放出来。
刘海波参加77年和7年的高考,连续两次都没考上,今年估计是有许红军跟他作伴,二人竟然都考上了。不过,许红军因为档案上有案底,分数达到了,但却没被录取。”
“许红军现在人在哪?”杨卫平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给他搞了一个招工指标,现在在活塞环分厂当机修工学徒。”何国栋眼深深沉地望着杨卫平,“当初的事,卫平,你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份了?”
“是有点过,但我并不后悔。”杨卫平目光坚定地平视着何国栋,苦笑着说道:“当时,我别无选择。”
“赵向东虽然人品不好,但罪不至死啊!”何国栋叹然说道。
“国栋哥,你赶几十里山路去帮我求药,不仅受辱,还把脚扭伤了,这些事,都在我心里装着。”杨卫平拍着胸口,缓声说道:“我并非是什么度量宽大之人。相反,我心眼很小,而且非常记仇。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害我一分,我百倍奉还!”
“唉!你是真的变了,变得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当年那个连鸡都不杀的杨卫平,竟然可以策划出这么一起滴水不漏的大事件。”何国栋喟然长叹地摇头说道。
杨卫平下意识地环顾了院子周围一圈,想来有孟守正和郭尚毅在外面呆着,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其他人。
“国栋哥,当初那晚的高烧过后,我已经把自己当成死过一次的人了。”杨卫平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何国栋,然后自己点燃一支,一边抽着,一边深沉地说道:
“男人一生当中,总会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我自认自己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但如果因为理性而变成冷静得近乎冷血,这样的人跟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有什么两样?
国栋哥,实话跟你说吧,那晚的高烧没把我烧死,也没把我烧成脑瘫,我权当自己重获新生,从那一刻起,我就暗自发誓,我就不再是光为我自己而活着。而是为我值得守护的人和咱们这个国家而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