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大可以在大厅内对张良动手,可是战不败却察觉张良在大厅布下了机关暗器,院中高手如林,所以战不败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与张良坦言。
张良听完陆清秋的叙述,闭了闭眼,“你还没说为何一开始你就怀疑我是假意投诚,而且还这么肯定。”
陆清秋听着张良声音中的不甘,低眉轻叹,“因为太不合适了,也太不通情理,按理说你若真想投诚我大贤,不应该选在前几日,而是应该在一个月前。”
张良颓废的跪在地上,虽然看似毫无生气,但是陆清秋知道他在听,半晌,只见他嘴唇蠕动,声音颓废,“为什么是在一个月前?”
“还记得一个月前我军交与你们赵祥等人的尸体?如果你真想归顺大贤当时必不会收下尸体,而是立刻做出归降的模样。”说到这陆清秋便不再往下说了,有些话说一两句就够了。
张良听懂了,也明白了,仰头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忽然大笑出声,声音中既是悲叹又是感慨,悲叹的是他张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竟然败在这上面,感慨的是为何他栖西国没有这样的能人,不然也不会连战连败......
现在栖西国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个人,栖西国的皇族,当今君主的兄长——楚临煌。
随后张良趁战不败与陆清秋不备,捡起地上的刀剑抹向自己的脖子,顿时血花四溅,张良缓缓倒在了血波之中,圆目依然睁着,那里面似乎藏着不甘、懊悔、愧疚、忠义...
陆清秋蹲下身,伸出手覆在了张良的眼帘为他和上眼,这才将沾上血的右手收了回来。
刚刚站起身,便被人轻轻拽住了右手腕,陆清秋抬眸,只见面前的战不败眉头紧皱。
从怀中拿出锦帕,战不败为陆清秋擦去手上沾染到的血迹,低声道:“张良是个忠义之士,可惜栖西国的这些良将却不能为我国所用。”
陆清秋见战不败指尖温柔的为他擦拭,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不错,能屈能伸还能忍,倒是个可造之才,死了是可惜啊,不过不死又不投降我军反而会变成麻烦,为了大局着想,张良最终还是要死,也不知何时才能停止这用人性命取胜的战争。”
“快了,还有卉城、罱阳、林州、廿昊、鄢都。”战不败轻声安抚着陆清秋。
“是啊...快了。”陆清秋感慨,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卉城。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城池之上的士兵对着城下的楚临煌大声喊道。
楚临煌坐于马上,仰头看向卉城的城池之上,弯了弯好看的红唇,语气中满是傲然,“楚临煌。”
士兵身旁的威武将军肖强听后,俯身朝着城下看去,听闻楚临煌只穿红衣,容颜倾城仿如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到楚临煌已经被当今圣上囚禁了几年,心下便起了轻视之心,想要为难为难楚临煌。
“你明明是个女人!居然说自己是当今圣上的兄长煌王,真是可笑至极,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本将军不留情面!”
楚临煌微眯双目,想着初来乍到便压下了心底的不耐,举了举手中的圣旨,声音懒懒道:“圣旨在此,还不快给本王开门!”
城墙之上的肖强满脸严肃,不苟言笑,“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煌王?我怎么能确定你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
楚临煌听后算是明白了,城上的人是有意为难他,心中不禁冒出三丈,当真是销声匿迹了几年,连个守城的将军都敢取笑他,自己进个城还被人拦下,呵呵,真是好极了。
全身运息楚临煌一跃而起,踩着马背运用轻功向着城门飞去,身轻如燕,衣袖纷飞,火红的绸缎已然被楚临煌运功甩出,系在了城墙上的石拱上,顺着红绸楚临煌借力踩着城墙光滑的墙砖上了城,而做完这些动作不过几息之间,看得肖强满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