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败搂着陆清秋驾着流云来到了战忠心的身侧,战忠心此刻才懒得搭理战不败,他正集中精力观看罗嗣与青石的精彩对决呢。
陆清秋窝在战不败温热的怀中,望着前方的对战紧皱眉头,抬手理了理自己额前落下的发丝,低声道:“看来青石撑不了多久,赵祥手下的罗嗣果然不凡。”
一直将精神放在青石身上的青风青云青雨三兄弟,此时才发现战不败正与战忠心在军队另一侧观战,三人便急忙驾着马奔向了战不败身边,恭恭敬敬的问了好,但从他们的神态中陆清秋察觉出明显的焦虑,现在青石的处境他们也看在眼里,再战下去青石不是死就是伤。
陆清秋果断的吩咐着青风,“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如若青石还不退下,你便前去助阵,换下青石后,你再趁机返回我军阵地,毕竟我们本来的目的并不是杀伐他们的前锋将军。”
青风连忙拱手应了下来,神情猛然一松,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没有将军的口令他可不敢,虽然刚刚是陆少爷下的命令,但也如同将军的意思,这是所有将士们的心声,实在是陆清秋如今在将军的心中的位置太高,有时商讨战事时,全部是陆清秋下的定论,将军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因此不知从何时起,所有将士都已认定陆清秋的吩咐犹如战不败的口谕。
就在青风忍不住要策马助阵之时,场上的青石突然找了个空隙驾马疾驰回到了贤军的阵地,罗嗣本想乘胜追击,但见青石已然躲进了贤军阵地,便嘞紧缰绳停了下来生怕中了贤军的埋伏,所以再不甘心他也只好碎了一口吐沫退回了范城。
青石将长.枪扔给一名士兵,驾马来到战不败的面前,利落的一个翻身俯首跪在了地上,灰头土脸道:“属下有负将军期望,没有战败罗嗣,反而...逃了回来,还请将军责罚!”
战不败见状翻身下马,瞭望着范城城墙上击鼓呐喊庆贺胜战的栖军,淡淡道:“起来吧,你不是罗嗣的对手,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比去年进步很多。”
青石听后顿时红了眼睛,能得将军称赞那就是真的进步了,因为战不败很少夸人,青石咬咬牙道:“谢将军!”随后青石便领命站了起来,并没有矫情的继续跪在那里认错领罚。
陆清秋笑着点了点头,战不败手下的将士只有赤诚勇敢没有虚于伪和,这点从青石身上便可以看出,有战不败这样强悍的将领,还有他手下不怕死的勇士,再加上不畏强敌的贤国士兵,杀到栖西国皇宫不过是时间问题早晚罢了。
其实陆清秋还少算了一样,那便是他自己,天文地理谋略才智,这才是军营中最需要的,也是最根本的。
自从那日后,青风四将便每日轮流前去范城东门挑战,装作敌不过栖军大将的模样,这可把栖军们乐坏了,整天唾骂着贤军胆怯懦弱,夸赞着他们将军多么的英明神武武功高强,底气十足。
今日李易又坐在了庆祝胜战的宴席上,看着营中众将士们满面红光,嘴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与贤军对战时的胜况,贬低笑讽青风四将不过如此,李易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抬头望了眼首座上的赵祥,只见他正笑呵呵的与前来敬酒的将士们对饮,表面一派轻松。
可是李易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贤军有多强悍他最清楚,可是这几日贤军为何连战连败,战不败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若是为了懈怠他们的斗志那筹划的又是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赵祥手下的将士全是些勇猛如狮战时如虎的勇士,单说那个罗嗣,他就觉得贤军中除了战不败其他什么人都甭想能擒下他,所以李易矛盾啊,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结果,有什么不对劲的,所以他只好闷头喝了口酒,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罗嗣坐在李易旁边,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便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笑道:“李军师,在想什么呢?”
李易摇了摇头,捋着胡子叹了口气,“老夫总觉得贤军有些不对劲。”他与罗嗣在鄢都便已相识,偶尔还一起对饮下棋,比其他人要熟识许多,所以便没有隐瞒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罗嗣笑着敬了他杯酒,随意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李易端起桌案上的酒杯晃了晃,神情严谨,“我曾经见识过战不败手下将士的能力,在战场上他们不畏生死,更不怕流血,可怎会与我军对战时每每战败落荒而逃?”
“大概是觉得根本不能取胜所以才没有硬拼吧,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头颅与脖子分离血花四溅。”罗嗣端起酒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也不知为什么,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现在反而没有了年轻时的冲动,可以为了赢而死拼到底绝不认输。
李易叹息,“谁又何尝不是,不过我们是栖西国的子民,国家兴亡全在我们这些军营将士们的身上,所以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身后的人,我们只能将性命抛与后,英勇放于前。”
罗嗣点点头抿唇再次敬了李易一杯,“就凭军师刚刚这番话,我罗嗣怎么说也待敬军师一杯,喝!”说完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