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道:“不管了。”
赵茗荃道:“我还以为你正义感大爆发呢。”
王铎道:“我了解过了,那几个小子身上好像没有太重的案子,深究下去,没有意外,判个一两年顶天了。”
不论对王鼎城,还是张铁,赵茗荃都很反感,但蒋朝文这个人远不如刘大生,她对蒋朝文也没有多大的好感,也就没兴趣跟蒋朝文站一个壕沟里。
赵茗荃不想参合蒋朝文和王鼎城之间的烂事儿里去,所以,她对王铎的态度是赞成的。
想了想,赵茗荃问道:“你觉得蒋书记会怎么做?”
摇了摇头,王铎道:“我对蒋朝文没什么了解,不好说。”
赵茗荃笑了笑,道:“他要是还指望你替他冲锋陷阵,那就要窝火了。”
王铎道:“那样倒好,我们彻底轻松了。”
赵茗荃点了点头。
如果蒋朝文还不出手,那就说明蒋朝文这个人能力太差,难怪一直被王鼎城等人压着,不值得相助。
这样一来,他们在大梁县的地位就更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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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走进县委大院,赵茗荃就感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和压抑,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早会的气氛紧张、压抑,但过程却很平淡,比平淡还平淡。会上,谁也没提昨天王铎搞出的那档子事儿。蒋朝文的人没提,王鼎城的人自然更不会提。
回到办公室,赵茗荃坐下后,卫明华把沏好的茶水放在赵茗荃面前,问道:“姐,怎么样?”
微微摇了摇头,赵茗荃道:“没提。”
卫大小姐不由撇了撇嘴,她对蒋朝文的评价直线下降。
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赵茗荃希望遇到像刘大生那样的领导,但蒋朝文不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差的太远了。
对自己在大梁县的定位,赵茗荃心里有清楚的认知。
要想为老百姓做事儿,就必须有权;有多大的权力,就能为老百姓做多大的事儿;没有权力,心再热也没用,而要想有权,就必须善于斗争。
这是王铎的理论,赵茗荃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又不能不承认王铎是对的。
赵茗荃没有权力的野心,但她想为老百姓做事儿,这种信念已经不知不觉,熔铸在她的血肉里
对一个人的影响,没有什么比观念更强烈的了。
赵茗荃在心中确立了斗争的理论,不说变得冷酷,至少是比之前冷静多了,分析问题、处理问题,受情绪的影响越来越小。
她太年轻,又严重缺乏斗争经验,所以,她在大梁县最主要的工作不是急着做事儿,而是观察,是学习,是积累斗争经验。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梁县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但是,即便如此,赵茗荃心中依然想做事儿,为老百姓多谋一些福利,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王鼎城和张铁这些人,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是合格的官员,如果蒋朝文稍微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帮蒋朝文的。
蒋朝文不值得帮,赵茗荃不得不认同王铎的判断,如果她介入,那就会被卷进去。
卷进去,她不怕,但毫无意义地卷进去,她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