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又坐了会儿,王铎告辞。
王铎走,赵茗荃自然得送送,要不全国人民不答应。
天气很好,没有了白天的酷热,微风送爽,大街上,出来纳凉的人不少。
走了会儿,王铎问道:“有没有压力?”
愣了下,赵茗荃微微摇了摇头。
王铎道:“没有压力就好。”
又默默走了会儿,王铎停下脚步,看着赵茗荃,笑道:“你是我领导,我有什么思想问题,是不是该向你汇报?”
如果换另一个男人,以他们目前的关系,赵茗荃清楚,这一定会给她带来极大的烦恼,但王铎没有,和王铎相处,她既不感到难堪,也没有丝毫压力。
现在,王铎想干什么?
赵茗荃静静地看着王铎。
“有一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躺在炕上,左手抱着你,右手抱着红丽,我们全都赤条条的。”
王铎的声音悠远极了,好像飘荡在另一个时空。
“醒来之后,我一方面很自责,但同时,我有多自责,心里的渴望就有多强烈。”看着赵茗荃,王铎平静地道:“现在,我不自责了,但渴望依旧。”
赵茗荃很吃惊,她不仅万没想到王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也吃惊王铎说这种话的语气竟然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太不可思议了,却又像身边吹过的晚风一样自然。
沉默良久,赵茗荃道:“你会伤到红丽的。”
苦笑一下,王铎道:“尚不止此,我还记挂着柳云。”
赵茗荃彻底无语,这家伙竟然能把这种事情说得如此坦坦荡荡。良久,她道:“有一副对联,百善孝当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
赵茗荃说到这儿,王铎接口续道:“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自古无完人。”
王铎说完,赵茗荃轻声道:“道理你都明白。”
微微摇了摇头,王铎抬头望向了星空,悠悠地道:“我心底好像藏着一只野兽,它以前在沉睡,现在正慢慢醒来。”
赵茗荃也抬头向星空看去,道:“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静静看了一会儿星空,忽然,王铎笑道:“这是给你打一个预防针,说不定那天我摸进你屋里,你好有个思想准备。”
第一次,赵茗荃的眼光不由自主地避开了。
这一刻的王铎就像一个魔鬼,笑的迷人极了,声音也动听极了,充满了难言的魔力,在一遍一遍地说服她,引诱她……
赵茗荃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时,王铎道:“你回去吧,不要送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王铎走了,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赵茗荃良久伫立,她迷惑了,一开始是王铎刚才说的话,跟着就是王铎的整个人,都化成了一团根本无法辨识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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