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发现了沐枫晴的犹豫,怀疑地问道:“晴哥哥,你到底会不会法术啊?”
沐枫晴不耐烦地说:“也许这时候雨师不在家呢。再等我吹会儿。”
沐枫晴无奈只好又吹起了海螺。海螺那尖儿有点破了,吹出来的声音就跟发了春的驴叫一样的,低沉粗磨,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村民都给吹出来了:
“谁这么缺德吵人睡觉啊?”
“太折磨人啦?世上没有比这更粪坑的声音了。”
“。。。。。。”
等村民们发现是沐枫晴以后,改成了千夫所指:“这不是上次那个骗子的吗?”
“一定是老天爷惩罚他,让他鼓捣出这么难听的声音,活该!”
“年纪轻轻不学无术,可怜他爹妈呀!”
“。。。。。。”
沐枫晴知道跟他们解释也没有用,只好不为所动,继续用心地吹。
又吹了一个多时辰,天空中竟真的来了乌云,风起,雷来,下雨了。
好大一场喜雨:天地间闪闪亮亮如千万条银鱼纷纷而落,满村的人无不欢欣雀跃,全都拿出家里的锅碗瓢盆出来接雨,有的竟干脆脱了衣服洗澡!!大家陷入了狂欢节一样的疯狂中,在雨中尽情欢闹。
“太好了,稻子都长出来了!”小朋友欢乐地拍着手。大地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树叶也绿了,庄稼也湿了,花花草草也都傲娇地迎风飘扬起来。
“大地复苏啦!!!”一个男性村民放声疾呼。
全村一幅过春节天上下饺子般的喜悦。
村里那个书生打扮的黄色布条男盯着沐枫晴看了好久,等到下雨之后才发现他是货真价实的法师,心里琢磨这小子莫非是神仙不成?趁着他还没走,赶紧走过来对他说:“仙人!您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
沐枫晴正处于变法成功的亢奋中,随口说道:“我不是什么仙人,我只是照着这本《太平要术》所写的去做而已。”
黄色布条男一听是《太平要术》,马上脸色一喜一沉,冷静地对沐枫晴说:“无论如何,您都是这村子的大恩人,还请您到舍下一坐,让我好好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大恩大德我不敢当,兄弟你别。。。”沐枫晴的脸皮还没到相扑的屁股那般厚,赶紧推辞道。
黄色布条男拉着沐枫晴手说:“你跟我来。”
沐枫晴莫名其妙地跟着黄色布条男回了家。
“兄台那儿请。”黄色布条男把沐枫晴往毯子上一让,两个人隔炉而坐,“粗茶代酒,望您切莫嫌弃。”
沐枫晴一听是茶立马把杯子扔了。
黄色布条男神色慌张,赶紧又倒了一碗茶,说道:“恩人勿怒。我看恩人刚才所施法术非小,以为您戒酒食素呢。既然您喜欢饮酒,那么请接我这一杯。”
沐枫晴不满道:“你这杯也是从同一个茶壶中倒出来的,岂能是什么好酒?”
黄色布条男说道:“恩人说笑了。既然您能施展那么大的法术救我们一村百姓,我岂能不略施小计让你喝上品好酒?”他说完,袖子在茶杯上一拂,茶杯里顿时飘出酒香。
沐枫晴闻到酒味这才接过来说:“多谢。”
沐枫晴刚才吹了大半天,这会儿也渴了,咚咚咚满饮一杯。
果然是好酒,劲儿又大,上头一热,沐枫晴不由得对黄色布条男推心置腹道:“你也不要再说什么恩不恩的,其实我也只是照着书上写的去做罢了。”
黄色布条男笑眯眯地说:“我张角虽只是个落魄秀才,但也知道要感恩图报。”
“。。。张。。。角。。。”沐枫晴心里一惊:擦,我的头好晕!沐枫晴匡计一声跌在毯子上沉沉睡去。
孙尚香在村民的喜悦中狂欢了好久,毕竟公主的身份不是经常这种机会与民同乐的。好久以后她才发现沐枫晴不见了,忙问路人,路人指点给她张角的家,于是孙尚香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