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该好好睡一觉清醒一下了。”赵雅琴嗯了一声,有些感动国斌,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以后要是我又不清醒的话,你就及时提醒我吧。我不会怪你的”
“呵呵……”
躺回床上后,陈国斌也是感慨颇多。在上一世中,他并没做过官,只有一段商场打拼的经历,跟当官的倒是打过一些交道,懂得一点点玄机。而所占用这具身子的记忆,却是一个官二代的标准档案,虽只是一些皮毛,对原来的那个小毛孩没用,但对领悟较强的陈国斌来说,在梳理这些记忆的过程中,却是大大开拓了官场智慧,明白了很多。更何况他是重生的,后知十五年,这个优势是别人所完全不能相比的……
周末晴空万里,一台老式北京吉普正驶在一条狭窄的乡村土路上,车后腾起一团团灰尘。而在车右方数里以外,便是香江的高大堤岸,在这鲜少有山的平原上,显得格外显眼。
车内有三个人,其中一人开车,另外二人则坐在后排,他们正随意侃着,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语言显得有些粗俗,不像有文化的人。
开车的人赫然却是陈正南,此时的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夹克,脸上肌肉空前放松,就算陈国斌看见,都很难一下这是他的父亲。而后排的二人穿着也很普通,其中一人高大魁梧,另一人则比较瘦小,嘴上各叼着一根烟,在侃的同时,不时陶醉地狠吸一口,吞云吐雾。
“老孙,干脆等下你去老乡家挑两只 ,喝酒不吃肉,太不过瘾了。”身材高大的那个男人忽然不怀好意笑着,提出了一个建议,并认真强调道我和老陈现在经常抛头露面,被认出来可不好。”
“**,这主意不”身材瘦小的那个男人骂了一声,一张黑脸显得有些激动,“不过老子一样可能被认出来。”
“没事。”王战军不以为然,“你离开陵阳已经七年了,老百姓可没那么好的记性。”
孙海鹏忿忿呸了一声老王, 也太目无领导了,老想着让老子去抓鸡”
陈正南头也没回的嘿嘿两声要不……我们干一票?”
“好”孙海鹏和王战军却是一点也没犹豫,激动着异口同声。
于是不久后,这辆吉普车便停在了村子旁边的一片小树林外,三个男人就在车上,透过不甚严密的树林,认真侦察并分析村里的“敌情”。
“就那一户吧”很快,陈正南伸手指着树林那头仅围有低矮篱笆的一户比较独立的人家。
“好”王战军马上点头,果断下令老孙,你在车上负责警戒,由老陈担任主攻,我担任助攻,一举突入那个院子,抓了就跑。如被提前,则立即取消突击计划,全速撤退”
“……”
这个仓促作战计划迅速获得通过,孙海鹏虽然不爽这种安排,但值此严峻的战场形势下,身手不甚敏捷的他终究没反对,很快坐到驾驶位,作好了接应撤退的准备。
而陈正南与王战军在下车后,有说有笑,若无其事地穿过了树林,看着就像俩农民一样,不过他们锋利的目光早把情况尽收眼底。
等靠近一米高的篱笆边时,陈正南与王战军默契地互点了一下头,迅速抬脚并敏捷地翻了。他们早注意到,这户位置比较突出的人家,家中明显缺少守备力量,而此时正在菜地里闲庭信步寻找虫子的一群发育不的土鸡,便是他们的主要突击目标。
“蝈蝈蝈……”鸡群四下逃散,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打破了这里的安静。不过,陈正南和王战军的手上赫然已各自准确抓住了一只个头最大的公鸡,每只都超过三斤,突击取得圆满成功。
“你们在干?”这时旁边平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看到眼下这般情景,马上严厉呵斥。
陈正南和王战军一点也没有惊慌,沉着地掉头,抓紧手中的大公鸡,迅速朝来时的篱笆方向冲去。陈正南同时还不忘从口袋掏出早准备好的一百块钱,随手丢到了一个显眼的地方。
“抓偷鸡贼啊”
等老大爷略带嘶哑、但音量并不小的尖锐喊声发出时,那两贼已经奔驰在了树林之中,很快他们又敏捷地跳上油门已经启动的吉普车,顺手拉关车门。孙海鹏则立即挂挡,一脚油门踩下,发动机顿时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带动吉普车沿着早确定好的战略转移方向逃窜而去,尾后只留下一条灰迹。
他们再次成功打了一个抓一把就跑的淋漓尽致的快速闪击战。
“哈哈……”
等车子开出老远后,孙海鹏抬脚松开了油门,三人忽然同时大笑不止,甚感过瘾与怀旧。
很久以前,他们可没少干过这种事。而从那以后,他们却再也没干过这种事了,屈指一算竟有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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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