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很明显,张淑珍打龙国清耳光的情节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龙国清也没有弄什么法医鉴定,这个案子的刑事方面就根本无法追究张淑珍的刑事责任。
龙国清可是给气坏了,而且因为身份关系,总不能跳出来硬说张淑珍打了他两个耳光,再把当时的场景重复一次,那样就真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有**份。
“算了,这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龙国清摆了摆手,既有的官腔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可民事方面,张淑珍扯坏了我的价值伍佰元的西装,总应该进行赔偿吧。”
“龙国清同志,我能提一个问题吗?”邓巧巧却是脆生生地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龙国清只好说道,对邓巧巧的身份,龙国清也有所耳闻,不敢过于得罪。
“您是党员吗?”邓巧巧提了一个让龙国清觉得有些侮辱的问题。
“当然是。”龙国清的脸色马上铁青,却又不得不回答说。
“那就好。”邓巧巧好像是长出了一口气似的,让人有啼笑皆非的感觉,邓巧巧却又马上很是严肃地说:“我也是党员,艰苦朴素一直是我党的优良传统,不是吗?”
龙国清觉得有些不妙,可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您那件被扯坏的衣服我也看过。”邓巧巧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共也就破烂了三个地方,缝缝补补一下,是还可以穿的。我的当事人张淑珍很愿意帮您把这件西装缝补一下,表示一下歉意。如果您对张淑珍的裁缝技术不满意,张淑珍也很愿意请专业裁缝缝补一下。”
龙国清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好像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表情。开什么玩笑,自己身上价值伍佰元的高档西装被扯烂了,就请个裁缝打几个补吧,缝补一下?
这个案子看起来就是个笑话,在多年以后还被当作酒桌上面的谈资。不过,在法律上面,赔偿损失是分为好几个方式进行的,通常物品被损害,能够进行修复的,都主张进行修复赔偿对方的损失,邓巧巧这话倒是有理有据,有法律可依循。
赵政策的心情很好,一来张淑珍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张淑珍被无罪释放。二来又见到了邓巧巧,而且这次案子相对简单,邓巧巧都没有做太多的调查,三言两语的几句法庭辩论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巧巧,你真厉害。”出了法庭,赵政策用吉普车拉着邓巧巧和张淑珍夫妇两个人来到了聚仙楼,也算是给张淑珍压压惊。在路上,赵政策由衷地赞叹道,“就三言两语,把我看来很难打的官司给打赢了。”
“赵大哥,这官司要是发生在别的地方,我还真没有把握。”邓巧巧嫣然一笑,和在法庭上的咄咄逼人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非常妩媚,“我注意到审判人员很多次把眼神看向了坐在后排的你,看来你在西衡县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再说,那个政法书记龙国清也不是一定要把淑珍送进监狱的态度,做事情还是留有一定余地的。否则的话,这案子还是很难说的,我可不敢居全功。”
赵政策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专心开车。
到了聚仙楼,刚坐下来。也不知道刚才张淑珍夫妇是不是在吉普车后排就商量好了,马上对着赵政策跪了下来,慌得赵政策赶紧上前把他们夫妇搀扶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赵政策就不满意了,“你们要是再这样,这饭就吃不下去了。”
“这次的祸都是我惹出来的。”龙王丁木讷的脸上却显得很真诚,“赵县长,上次我不是和您说过,只要您能帮忙让淑珍放出来,我就给您磕头谢罪。”
“那就一句玩笑,还能当真?”赵政策大汗,自己好像不记得龙王丁说过这样的话,“以后你们夫妇两把企业办好,帮助政府解决更多的就业问题,为西衡县的税收多做贡献,就算是感谢我的。”
“嗯,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张淑珍一定一辈子都记住赵县长和邓律师的大恩大德。”张淑珍就干脆多了,“今后有什么差遣,我张淑珍一定不说二话。”
邓巧巧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着,没有说话。先前还以为张淑珍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赵政策才让自己从京城千里迢迢赶过来打官司。没想到却是误会了赵政策,张淑珍就是一个平常的企业家,性格也很是豪爽,让邓巧巧很有好感。
“淑珍啊,我上次去你们家吃过榨菜,那味道不错。”赵政策就笑着说,“你们想办法弄一个榨菜加工厂吧,也可以带领井头乡的老百姓致富。”
“那玩意有人买吗?”龙王丁有些犹豫地说。
“啰嗦干什么。”张淑珍马上拉了拉龙王丁的衣袖,“听赵县长的就是了,赵县长的话什么时候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