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达采访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没有激发和地方政府的毛肚,完全可以回报社交差。
罗成中自从接到省领导的电话后,知道省委书记钱丁洋都已经在省委常委会议上为衡北市的收报事件大发脾气,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呢。现在青年报能够帮自己说几句好话,那真是求之不得,自然对结果是相当满意了。
赵政策则是出于自保目的,不能因为这个事情把罗成中市长得罪狠了,否则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至于罗成中以后把这笔账算到黄铁芯和谢锦绣头上,赵政策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有因就有果嘛。他们之间争斗再厉害,赵政策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参与。反正神仙打架,自己这个犯人还是远离一些相对安全一些,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肖达跟着赵政策来到一家饭店,嘴里还嘀咕着:“罗市长怎么能那样呢。”
赵政策一乐,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就笑呵呵地说:“肖老大,罗市长那是惯性使然,和客人谈话之后,都会客气地说陪客人吃顿饭,并不一定就会亲自陪同的。你也是太多心了,不知道这官场里面有些词语的奥妙吧。”
肖达微微一愣,随即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啊,就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几声,说:“罗市长的饭我有些怕吃,你请客我可要大宰你一顿了。”
“想吃穷我啊。”赵政策嘿嘿一笑,“你向春花同志打听打听,在北方大学时,几十个人都吃不穷我呢,何况你们两个人。”
肖达的表情就有些疑惑了,说:“春花没有和我说过这个事情啊,难道你很有钱。”
马春花就笑了起来,拉了拉肖达,说:“他是班长啊,总是拿班费请客吃饭。”
这下,肖达至少稍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赵副县长同志啊,你可不能拿西衡县的财政当班费用啊。”肖达这个玩笑开得可不太好,让赵政策心里一紧,现在西衡县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尤转顶手中,自己连钱的影子都摸不着呢,禁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啦,不会经不起一个玩笑吧。”肖达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了,这个赵政策难道只允许他开别人的玩笑,不允许别人开他的玩笑。
“不是,我也就那么两千块钱的县长支配权,为了打井,下水道事情已经批了一千五出去了,现在手头可以支配的钱就五百块了。”赵政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办点正事都难呢,哪里还有经费可言啊。”
“不会吧。”肖达大吃一惊,“你一个副县长的财政支配权力还赶不上我们报社的一个主编啊。”
“可不是嘛,要想办点正事,都难喽。”赵政策晃了晃脑袋,好像要把头脑里的烦恼给摔掉似的,“不说这个了,久闻肖大记者酒量海里去了,今天先见识一下。”
“别。”肖达就急了,把酒杯用手一捂,“谁不知道北方大学一个班的人都喝不过你赵政策一个人,现在来灌我酒,当我是二百五啊。先说好,我只喝两杯,其余多少我不管,你包干,否则我就不喝。”
“北方大学七七届有叛徒啊。”赵政策长叹了一口气,嚷嚷着,“马春花同志,你不会就是那个犹大吧。”
马春花脸色一红,却是嫣然一笑:“班长大人,肖大哥可不只认识我们班上你和我两个人啊,别这么武断行不行?”
肖达撇了撇嘴,说:“我认识的人可多了,什么秦露啊,邓巧巧啊,都认识呢。”
一听到秦露这个名字,赵政策的脸色就变了,追问了一声:“秦露回国了。”
“那倒没有。”肖达摇了摇头,说,“那丫头从小犟着呢,家里人想要她屈服,难喽。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桃花运,让秦露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了你,居然跑到地球另外一边去了。”
马春花就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还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让赵政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