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斜着头,望着正在大发感慨的同学,对方已非昔ri校园里的那个懵懂少年,言谈之间,已然有了一种世事沧桑的老练。
“去年9月,停薪留职。我家在婶婶的公司里有一点股份,我爸就让我先在那里做着试试,车就是老爸给我上班用的。”王毅说着喝了一口酒,又拿起瓶子给自己倒满,“在教师队伍里,实在呆不住了,尽管对现在的事,还只是一知半解。”
“不懂总会慢慢变熟悉的。凭你这大熊的脑袋,还有什么学不会的。”柳风笑着安慰,“大熊”是王毅在学校里的绰号。
“nainai的,你怎么换点其他说法行不,和我婶婶说的一样。”听到“大熊”两个字,王毅禁不住爆出了粗口,“你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吗?”
“我又不是神仙,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随着话题的深入,两人渐渐地又找回了校园里无话不谈的气氛。
王毅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红白相间的卡,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慢慢的靠近嘴巴,吹了一口气,“这是公司发给我的证券交易卡,里面有50万元。我的任务就是通过买卖股票,使它增值。”
“炒股?”看着对方手中半白半红的卡,柳风瞪大了眼睛。
“你也知道?是不是你也炒股的?”王毅眼睛一亮。
“知道一点,也玩过几次。”柳风点点头。
脑子里却“轰”的一下,后世有关股票的记忆一下子如chao水般蜂拥而来。经历过2007年大牛市和2008年大熊市的柳风,对于华夏股市20年发展中的几个大起大落的行情都仔细的去研究过,1997年的行情,细节或许不太熟悉,但几个重要事件却记忆犹新。
“有信心吗?”柳风又想到自己多了一个赚钱的途径。
“信心?像你说的,先学呗。”王毅叹口气,“公司给我每月工资3000元。赚了,盈利部分的20%奖励给我;亏了,就拿基础。亏到剩余40万时,卡会被没收。不过,我只cao作过几次,半年下来亏了10%左右。”
“你婶婶开的是什么公司呀?”在记忆中,可从没有听王毅说起过这件事。
“欣荣投资公司,炒股,借贷这些我了解,其他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王毅摇了摇头,“最近,又想再找几只试试。”
“听我一句,过几天再练。”想起接下来的几天股市的风云变幻,柳风心chao澎湃,自己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何不乘此机会再积累一些资本。
王毅愣住。
柳风脸se一紧:“先不要问为什么。你先想一想,如果我叫你买你就买,叫你抛你就抛,能做到吗。如果做不到,就算我瞎说。”
“行,就按你说的。”王毅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信你还信谁!”
“等我的消息。”柳风点点头,“轮到说我的事了吧,这次可能还真的要麻烦你。”
“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王毅挺了挺胸,“说吧,什么事,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父亲准备在胜利市场批发毛巾,今天过来,就是看看能不能租到摊位。”
“起点挺高的。眼光不错,要做就要做专业的市场才行。那只能是在a区二楼的毛巾批发区了。这个有点难度,”王毅眉头皱了一下,“不知道你急不急,如果不急的话,九月份摊位租期到后,我可以请婶婶帮你看看,她哥哥是胜利市场的副经理。如果急得话,那就要看中途转让的有没,这就需要运气了。”王毅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对租金有没有要求?不过一般都要10来万一年。”
“越快越好吧,租金应该不是问题,我今天先去看看,如果没有,那就要靠你了,帮我留意一下,有转让的消息就通知我。”对于以后巨大的利润来说,眼前的这点租金算不了什么,时间就是金钱,至于进货的本钱,倒是没多少考虑,只要能开起来,厂家自然会过来铺货,当然,自有资金还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