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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淘空的大锅里再次添满了水,惨淡轻笑,“我这辈子啊,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俺娘可是挂头牌的红倌人呢,我打小的梦里都是鸳鸯蝴蝶,只可惜打娘胎里一出来就是又黑又跛,只剩下吹火烧炭的份儿了。”
了然点了点头,“其实也不错,一个人干干净净,不好么?情愛于『色』皆是浮云,不过是一时间的风景,除了徒增伤心,再没有别的什么。。。。。。”
“说的也是,我打七八岁就开始烧火,挂头牌的红倌人死了几茬埋了几茬,我还是我,还在烧火。赶明儿叫穆爷物『色』个不怕当‘鱼公’的男人陪着我烧火,这辈子就算安顿住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心底弥漫着淡淡的伤感,“我一点都不羡慕那些挂头牌的,我只羡慕你,愿得一人白头相守,可惜,那已经不可能了。”
茶花扬起黝黑的笑脸,龇起一口白牙,躬身从灶坑里掏出一块烤白薯,噗噗地吹了几口,掰成两半兴冲冲地招呼着,“吃,吃,这茶房里别的好处没有,只是不愁吃喝。平日里肚子饿了你就支会一声,我给你弄好吃的。”
“呵呵,一定一定。穆爷急着要水,我先去了。”提着茶壶转身出了门,心不在焉地仰望着院落当中那棵几人合抱的垂杨柳,幻想着被绑在树上忍受鞭笞的惊心动魄。。。。。。
几杯酒下肚,述律珲起身去了茅房,耶律尧骨把酒独酌,看都懒得看倚在他身边的女子。
可能是因为天生的清高,也可能是不堪面对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亦或是他这张脸过分的吸引人了,如花痴般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太多,一看见那副八百辈子没见过男人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倒胃了。
相比之下,还是『逼』来的,抢来的比较有意思。任凭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半推半就地从了他。待到生米做成了熟饭,一来二去就有个感情,唯独那个大木落——
她那副心肠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