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旬,刘焉率领5万联军进攻范阳。
范阳本有邓茂的一万黄巾军,后来因为广阳之战程远志又调去了1万大军。邓茂自己也征集当地的屯田民众,复得万余人,再加上范阳本来就城高池深,因此双方一时杀的难分难解。
一直打到11月分,邓茂渐渐支持不住,程远志正要再派兵马。
谁知公孙瓒这时候突然从东面杀了出来。
原来刘焉和公孙瓒商议之下,以辽东骑兵为主力特意组建了一直万人的骑兵队伍,然后公孙瓒就趁着刘焉将黄巾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范阳的时候,绕道南下,从东面进攻涿郡。
并且接连攻下了固安,良乡两县,程远志只好把本来打算派往范阳的5000黄巾军转而派到了方城。
方城本来就有马杰的3千兵丁,得此相助,又招收了部分民壮后,终于阻挡住了公孙瓒骑兵的进攻。
不过范阳却失守了。邓茂只率领万余人逃回了涿城。
各地的损失逐渐统计了出来,由于固安,良乡两县民众,没有来的及撤离就被公孙瓒全抓做了俘虏。所以损失尤其大。
不过幸好两地的秋粮都已经收了上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许康也不得不感叹,公孙瓒这个以军功闻名的将军却是不同反响。
程远志闻言,也叹道:“幸好大雪封路,否则刘焉和公孙瓒的大军说不定就要打到涿城了。”
他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刘焉已经攻下了范阳,与涿城再无阻隔。而公孙瓒的骑兵,来去自如,他要打涿城恐怕马杰根本阻挡不了。
而如今涿城内虽尚有民众近10万人,但可抽调的青壮只有3万。另外就算加上从范阳退下来的1万败兵,也不过区区4万而已。
而且大多不是缺乏训练的新兵,就是一群刚刚打过败仗的伤病,士气极其低落,若让刘焉趁机南下,说不定真让他一战可下了呢。
许康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程远志见装,苦笑道:“你是怪为父为何没有救霍奴?”
许康忙道:“孩儿不敢。”
程远志摆摆手,叹气道:“这也怪为父当时太过意气用事,眼见霍师弟斩了幽州刺史,又不肯让我领兵入广阳,因此一气之下,便没再管他生死。如今想来,真是后悔莫及。”
许康知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霍奴应该在言语上也没少冒犯程远志,才使得两人的关系如此的僵硬。
便道:“事已至此,就不必在说了。对了,北新城和遒国如今如何了?”
程远志道:“这两座城池每一座也有兵数千,只可惜现在大雪封路,不知到底情况怎样?”
看许康沉默不语,又道:“如今我已是技穷,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许康苦笑道:“这一时之间哪有什么好办法。且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暂时想不出好的计谋,许康也不着急,反正雪已经下来,这个冬天不管是他还是官军都甭打算用兵了。
他先去看了一眼裴元绍的营地。
裴元绍一见大喜,连忙道:“大人没忘我们就好。”
许康笑道:“怎么可能忘了大伙呢?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然后正色道:“我打算再组织一队骑兵,由你统领,战马就是我们从下曲阳带回来的那些,你看如何?”
裴元绍一听大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安抚好了裴元绍,许康直接出了城门。
这时候大雪封路,但城中总要有人出城柴樵,因此城门依旧要每天打开。
此时大雪虽停,但远处山舞银蛇,四下白茫茫一片,到也有几分冬日的诗情。
许康却没心情赏玩,他出城只是为了让寒风吹冻一下他有些发热的脑袋。
许康觉得要想和官军一战,自己一方的实力处于弱势是无法回避的。
那么情报战就成为自己反败为胜的关键,不过如今幽州各城被大雪封堵,无论是官军还是他们都没办法进行有效的侦查。
所以一定要改变现在的交通状况。若说在雪地上什么行走最方便,答案自然是雪橇。
不过涿郡四周都是平原,单用雪橇的话作用不大。
许康正在思索,突然有人叫道:“大人,有狐。”
许康一见不远处果然有一只狐狸正匍匐在雪地中,雪白的皮毛与四周容为一体,若不是仔细看,还真不同意发现。
许康下意思的就要纵马追赶。
可是如今雪已过膝,就算是马匹在这上面也难行走。
只是跑了十几步便自动停了下来,那狐狸似乎受到了惊吓,飞快的逃离了。
许康看着它的背影慢慢远去,不禁暗自懊恼,深悔没有带弓箭来。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想法从脑中冒出,使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