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虽然有些奇怪,但许康本就是他们的上级,自然也没人不识趣的反对。
众人一路来到城西,看到大批的战马正在山坡上食草。
许康找到赵马倌儿,直言道:“我有要事要征用所有马匹。”
赵马倌儿有些犹豫,毕竟这些马是他的职责所在,唏嘘道:“不知可有大帅的调书?”
许康哪里关他那么多,鞭指道:“我是副帅,难道还没有征用一些马匹的权利?”
马倌儿还要再挣,许康已经懒得和他多废话,直接下令道:“将这一干人等都绑起来,等我回来禀报过人公将军后再行处置。”
裴元绍立刻指挥部卒上前将一干养马之人全捆了起来。
这些人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大兵后,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反抗。
许康冲着裴元绍点点头。
裴元绍立刻会意,对着大军手一挥,立刻有几百人上前,将准备好的马鞍,马辔头等物给那些无主的战马上好。
这些东西是许康和裴元绍东拼西畴,临时借来的,只有500副而已。
许康见一切完工后道:“裴将军,你挑500人随本帅一起走,其他人原地待命,等我们回来。”
裴元绍道:“是。”当下选出500善骑之人,并命令副将杜远负责照看剩下的人。
杜远虽然有些奇怪,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一直过了中午,众人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先行回营。而那些马夫也被他们带回了自己的营中。
杜远并没有想到堂堂黄巾军的副帅竟然会临阵脱逃,还以为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可如今他的两个直属上司都不在,他也不知道该给谁回报,只的和军中几个相熟的军官说了一下。想要打听一下许康究竟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但是其他人更没人知道了。
直到傍晚,张宝才从手下无意间的谈话中得知了此事。
听到许康征用了几乎所有战马,张宝当时就大惊失色。
因为他一直想留下许康,所以对幽州来信一事自然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有哪位热心的将军多管闲事真的去给许康查证消息,那他就亏大了。
如今许康不辞而别,其他人或许不明白,他张宝怎么可能不明白,立刻派人去许康的府邸查看。
程戍在外闲逛了一天又晃晃悠悠的回了许康如今的府邸。
这十几天来,他几乎天天去找许康询问何时回幽州,自己奉命行事,已经在众位长辈面前发了毒誓的。
可是实在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许康,竟然还是带不回去。
他现在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走在空旷的院子里,程戍有些奇怪。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府里除了一些使唤的下人外,竟然没有一个亲兵,难道少将军知道幽州不可救不愿意再回涿郡了吗?毕竟他不是程家村的人啊,所以现在想避开自己。
可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前锋传来了吵杂声,他本不欲搭理,想绕道而过,毕竟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外人,不好出面。
但没想到嘈杂声越来越响,最后竟然演变成争吵声。
程戍突然想到许康临走时交给他的信,许康曾说若有人公将军府的人来,便将此信交上去,但有嘱咐他千万别自己偷看。
难道是人公将军府真的来人了,想到这里,程戍立刻往前走去。
来人果然是人公将军府的人,听说此人有信上缴,便把他带回了人公将军府。
人公将军先问明了程戍的身份,然后才接过信来看,看完后,气的险些晕过去。
其实信中也没写什么特别刺激性的言语。
只是许康的摆事实讲道理而已。
他先感谢了张宝这些天的照顾,又讲出自己对涿郡的挂念,还说若不救父,岂是人子之道。最后又抱歉的说,路途遥远,只得借几匹马用用,回来后一定向张将军负荆请罪,任凭对方发落等等。
那是几匹马吗?那可是2000匹战马啊。他个混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全拉走了。
负荆请罪?现在走都走了,他还会回来吗?
张宝气的本欲杀了程戍,但冷静一想,觉得杀了这样一个小卒泄愤实在是有**份,便叹口气道:“罢了,既然许副帅已经走了,你也走吧。”
身边有知道内情的闻言道:“要不要属下率兵把他追回来?”
都已经走了这么久,恐怕都已经出了巨鹿军了,还怎么追的回来?
张宝知道自己现在也只有哑巴吃黄莲了,便很大度到道:“许副帅心忧义父安危,乃是至情至性之人。追他何用?”
程戍本来胆战心惊,现在才明白原来少将军已经出城回幽州了,心中不禁大喜。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什么少将军走也不带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