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撩起眼皮扫了一眼。
站在眼前的大概有四五个人的样子,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后面的是三个警察。
“陈哲是吧?上面决定把你转移,跟我们走吧?”
两个人走过來把陈哲从床上解下來,然后换了一幅新的手铐,更结实,更沉重,还有一幅脚镣也锁了起來。
他们抓自己进來,也沒审问就直接扔了进來,这本身就够诡异了,在这里还沒呆上半天就要转移,那就更诡异了。
最奇怪的是,捉自己时说是危险分子,來了那么多人,现在怎么只有四个人?
最简直的解释就是,有人想杀自己,有人想救自己。
杀自己的那些人下手较快,占了一些优势,可是想救自己的那些人正在努力活动,让想杀自己的人感觉到了压力。这案子并不难,有蒋小乔证明,还有一个幸运活下來的许珊珊,正当防卫是肯定的。
可惜张泽身后的背景太大,让上面的人也有点不知所措,先抓起來平复一下张泽家里人在怒火再说。
陈哲被押着走到门口。
前面是一辆suv,不是警用的,而且只有一辆车。
“进去!”领头的那个人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旁边的三个人把陈哲塞进车里。
一个司机,副驾驶上一个,后排座位上两个人把陈哲夹了起來。
车子启动,从临江县往江城市的方向开去,路程不远,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就进了江城市的范围,前面就是江桥。
开车的头目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扫了陈哲一眼:“我叫孙波,是领省特警队的副队长,后面的两位是省厅负责刑事的,我旁边这位是江城市局的!”
陈哲了一眼他的后脑勺,沒说话。
这几个人分属不同部门,不过如果要转移自己,跟这几个人都沒啥关系。
抓自己的时候确实运用了邻省特警队,可是他们应该只负责抓自己,不负责审,更不负责押解。
孙波介绍完自己,发现陈哲沒回应,脸色渐渐阴沉起來:“你不说点什么么?陈哲!”
陈哲摇了摇头:“我在等你说呢!”
孙波一愣,眼中闪过杀机:“你想让我说什么?”
陈哲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他左边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一肘拐在陈哲小腹,这一下又狠又阴,而且当打在陈哲小腹的时候,一股极度阴寒的真元侵入,让陈哲胃部一阵扭曲,疼得缩了起來。
这年轻警察冷笑着着陈哲:“快要死的人了还这么猖狂?孙师兄,我们就在这里结果了他,就说他想逃跑被枪毙尸体落到河里找不到了。然后我们把他的尸体送到循道宗,这是我们结识循道宗的机会,很多门派都盯着呐,要是晚了些,他被别人杀了就白辛苦一场了!”
陈哲轻轻一叹,果然是这些小门派想要杀自己,蒋小乔分析的沒错。
孙波开着车,神色淡淡的说:“前面就是江桥,到那里再说。”
左边刚打了陈哲的年轻警察冷笑着一把拽住了陈哲的头发:“小子,怪只怪你沒长眼睛得罪了循道宗,这是你自找的,死之前记住我,我叫马群,是一字道弟子。”
一字道?
陈哲听秦心说过,她曾经在张泽面前使出过一字道的一字剑,后來她跟自己讲解了一下这个门派。
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门派。
他冷冷的着这个叫马群的年轻人:“你不怕杀不死我,我会报复你们么?”
那个年轻人冷冷的一笑,突然一拳打在陈哲的脸上:“你别以为杀了一个废物张泽就觉得自己实力很强,那是连筑基都沒成的废物,我们还要感谢他,要不是他这么弱被你杀了,我们怎么有这个机会呢?”
陈哲心中一动,原來张泽的废物在修行界出了名的,他杀了张泽,别人并不因此觉得陈哲有多强,反而觉得张泽被一个无名之辈杀了,简直弱得可怜。
另外一边,一把小威力的防身手枪顶在了陈哲的脑袋上:“我们送你上路了,我们本來不想这么快动手的,可是现在很多人想救你。”
手枪的机锤缓缓扳下,车里面的几个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们都沒有注意,陈哲的手腕和脚踝都瘦了至少一倍。
此时的陈哲面临生死危机,心脏越跳越快,心里却越來越冷静,背在背后的手捏着的无影剑已经对准了拿枪这人。